“这家伙死的也太惨了!”刚才赵军、解臣光顾着张援民,也没顾得上大黑熊。
此时过来一看,大黑熊肠穿肚烂,腹腔里散发出一股刺鼻的酸臭味。
解臣吐槽了一句,旁边的赵军笑道:“咱大哥第一枪就给这黑瞎子干死了,后边那些枪全鞭尸了。”
今天张援民是真出息,他打的第一枪,就将那大黑熊直接爆了头。但在恐慌之下,张援民又打光了枪膛里的所有子弹。
中间那几枪,大多都打在了大黑熊的肚子上。而最后的几枪,随着大黑熊倒下,子弹都落在了空处。
但不管咋的,今天张援民危难之时显身手,所作所为都值得称赞。
“呵呵呵…”忽然二人身后传来一阵笑声,张援民捂着左肋,从二人中间挤到了大黑熊的身体前。
一看那被自己打死的大黑熊,张援民哈哈大笑。
“二位兄弟!”张援民对左右道:“这回你大哥可nb了!”
赵军、解臣齐声发笑,张援民今天确实是立功了,二人也不吝啬夸赞之言,直接给张援民一顿夸奖。
被俩人一夸,张援民更乐呵了,顿时觉得身体上疼痛都减轻了不少。
“兄弟!”张援民扒拉赵军一下,指着那黑熊道:“你看它那大掌,等你结婚前儿,这一个掌就够摆两盘的。”
“哎呦!”张援民话音刚落,解臣在旁边笑着接茬说道:“我军哥结婚办事儿,还不得办三悠啊?”
东北农村办大席,红事主打就是一个热闹。
一人随礼,全家来吃。
只要不分家,这一家来多少人都没事儿,就算这一家十口人,也没问题。
大家伙儿在一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吃饱喝足以后,溜溜达达就回家了。
一个屯子,邻里邻居,子一辈、父一辈。
除了赵有财、张占山这样死对头,或是像老太太那样没儿没女的不用攒人情,否则一般谁家有喜事的话,都是全屯子来吃。
但那么多人,坐一起肯定是坐不下。尤其是冬天、早春时节,让人家坐在外头,不等吃完呢,菜汤冻冰碴了。
所以不少人家办事儿,都是开两次席,这在当地叫做吃两悠。
而等赵军结婚的话,好像办两悠都招待不过来。像解臣说的,得办三悠才行。
但不管办几悠席,饭菜都必须得一样。上一悠宾客走了,办下一悠时,得是同样的师父,拿同样的食材再做一次。
这时,解臣笑着对赵军说道:“军哥,你结婚要安排大熊掌,那这山里的熊瞎子可是倒血霉了。”
赵军闻言哈哈一笑,他结婚的时候,要是按一悠十桌来算,三悠的话,那就得是三十桌。
这要桌桌都上红烧熊掌,那得多少熊瞎子给赵军凑啊?
“那怕啥的?”赵军还没说话,张援民就指着面前的大黑瞎子,道:“这四个大掌,就能分八盘。咱家里头现在还有八个呢?这是几个?”
“哎呀?”解臣咔吧下一眼,心想可不是咋的,三十盘红焖熊掌,这就凑够一半了。
可此时的赵军、解臣,还不知道旁边的张援民现在是一肚子的主意。
张援民心中暗道:“等我杀着张来宝的那俩黑瞎子,还能给我兄弟凑八个掌。”
“大哥!”可让张援民没想到的是,赵军忽然对他道:“这个熊瞎子,咱先给胆摘出来,完了旁的地方不动,给它收拾、收拾,送博物馆去,你看咋样?”
“博物馆?”张援民闻言,眼睛瞬间一亮。
黑省的博物馆刚起来的时候分为两个馆区,一边是自然馆,一边是历史人文馆。
在自然馆这边,有挖掘出来的各种史前动物化石,还有现代动物的标本。
之前赵军猎到的猪神,就被送到了博物馆,由专业人员处理后,已经摆到了展区最醒目的地方。
不说眼前这头黑熊有多精,单说它体型之大,可称百年难见。要是能送到博物馆供人参观,不比扒皮吃肉强吗?
“军哥!”这时解臣在旁说道:“肚囔子都让打这样了,还咋上博物馆呐?”
“这不怕。”赵军道:“肚囔子好整,搁旁的黑瞎子皮上割一块,就补上了呗。”
“兄弟!”张援民虽有些意动,但还是说道:“这黑瞎子掌,咱能不能留下呀?”
“留它干啥呀,大哥?”赵军笑道:“这要拿去展览,以后大伙都能看去,那多好啊。”
“啧!”张援民被赵军说的眼睛闪着光芒,他一把拉住赵军道:“展览的时候,能不能搁旁边挂个小牌,写上这熊瞎子是我打的。”
“哈哈哈…”赵军、解臣相视一笑,赵军道:“行,大哥,到时候我跟他们说说。”
“哎呀!”可能是去痛片上劲儿了,也可能是兴奋了,张援民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巴掌一拍道:“要行,那可太好了。”
赵军、解臣被他这样子逗得一乐,俩人开始给那大黑熊开膛。
锋利的小刀自下向上,将大黑熊胸腔打开。
此时黑熊膛中血还烫手,赵军一手握住护心肢,一手持刀将其划断。
随着赵军将灯笼挂摘下,解臣翻动肝叶使那熊胆露在三人面前。
当看到这颗熊胆时,三人都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
这颗熊胆没有太大,它甚至比五百斤棕熊出的胆还要小,将近一拃半长,但它内里的胆汁是呈金光色的。
三人齐齐一怔,赵军将这颗熊胆从熊肝脏上分离,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
张援民、解臣围过来,一起看着这颗奇异的熊胆。
“大哥!小弟!”赵军看了张援民,又看了眼解臣,道:“这个我收着了,咱不卖行不行?”
“啊?啊!”张援民点头,道:“兄弟,你说的算。”
“军哥!”解臣也同意道:“咱留着!”
“我寻思啥呢。”赵军给二人解释道:“这玩意,咱们要留着,没准哪天能救命。”
“是!”张援民附和道:“咱兄弟现在也不差钱,碰着好东西,咱们就自己留着。这胆不像别的,他能解毒。”
解臣在一旁连连点头。
赵军又叮嘱二人道:“这个金胆,咱不出去跟别人说,就给咱哥几个家里人留着。要不得别人谁要用,过来找咱抠一勺,你说给是不给?”
赵军说的没错,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什么人都有。自己的东西,确实可以给,可以不给。但不给,肯定是得罪人。
“对,对!”张援民抬手指道:“这叫财不露富!”
“嗯呐!”解臣接茬道:“军哥,你就收着吧,我们出去了,跟谁也不说。”
两个兄弟都赞同自己的提议,赵军也不再犹豫,从兜里掏出小布口袋,将金胆装在其中。
因为这颗胆的珍贵,赵军特意给它罩了两层布袋,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将其塞进怀里。
收完黑熊,赵军让张援民从挎兜子里拿出麻袋,将那大黑熊破烂的肚子一裹,防止往下拖拽的过程中造成其它损伤。
随后又拿绳子把黑熊腿绑住,哥仨拽着黑熊往石塘带外面走。
“哎?军哥!”三人往出走时,解臣忽然脚步一顿,转头对赵军说:“我咋觉着忘点啥事儿呢?”
“嗯?”赵军微微一怔,心里暗暗数算着,熊胆揣兜里了,枪也捡回来了,再也没啥玩意了?
之前赵军的枪被黑熊拍飞,后来从雪堆里扒了出来。枪管里进了雪,得拿回家去处理。
此时赵军也觉得自己好像遗忘了什么,但他真就想不起来了。
不过转念一想,枪没丢,熊胆也揣兜了,除了这两样,再也没啥值钱的玩意了,丢就丢吧。
忽然,张援民出声道:“兄弟,我老叔是不是还搁上头呢?”
“哎呦妈呀!”赵军脑瓜子嗡一下,把绳子往熊身上一扔,对张援民、解臣道:“你俩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他喊下来!”
说完,赵军转身就往石塘带里跑。跑了两步,赵军又回来跟张援民换了枪,然后又往这空枪里上了子弹。
不怪赵军不孝顺,主要是赵有财平时不跟着他打围,所以赵军真想不起来经管他。
此时赵有财在上头,猫在二楞坎子的一座大石砬子后面。
赵把头抱着枪,双手合在嘴前,一边搓,一边往手心里哈着气。
其实这也不怪赵军,从熊死到现在顶多也就半个小时,而赵有财上来都两个多小时了。
“嘶…呼…”赵有财一边吸气、呼气,一边往石砬子外探头,嘴里嘀咕道:“咋还特么不上来呢?”
说完,赵有财双手进插了袖子里。
这就是个人习惯,赵有财上山从来不带手闷子,说是这样出手方便。
而此时已经穿过了石塘带的赵军,沿山往上坡攀爬半里地左右,端枪朝天连打两枪。
“嗨!”赵军大喊道:“嗨!”
之前赵军他们在石塘带里猎熊,打了不少枪。但那底下是下风口,上头的赵有财没听见。
此时赵军朝天打枪,枪声在山间回荡,赵有财瞬间来了精神,一下子从石砬子后绕出。
赵军提枪又往上走,疾走一里多地,再次举枪搂火。
与此同时,正往下迎的赵有财听到了赵军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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