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舟最后还是直接走了。
他甚至还没等服务员拿纸巾过来就跑了出去。
周素素想叫住他都还没来得及开口。
【素素，在学校里有什么进展吗？】
周素素看着吴诗悦发过来的短信，在车里怏怏的回复。
【没有55。】
吴诗悦不知道怎么帮自己的好朋友，只好发来一个抱抱的表情包。
【说不定徐总和那几个营销号谈，会有收获，素素别太担心了。】
【对了，我和你说一个搞笑的，今天体育课，教育处排课排错了，两个班同时上篮球课，体育委员去拿体育馆钥匙的时候，正好撞到一起。】
【本来两个班就不太对付，两个人在那个门口大吵了一架，场面可夸张了。】
其实这件事好笑是好笑在两个男生扭打在一起，一个男生把另一个男生的裤子扯了下来。
不过吴诗悦不太好意思讲这种别人太丢脸的事，只干巴巴的说了一下事情经过。
素素心情不可能好，她想讲点有意思的事让她开心。
【说起来好像不太好笑，现实还挺搞笑的，嗯。】
吴诗悦自己看下来也觉得一点都不幽默，尴尬的找补了一句。
周素素看着信息内容，体育馆，她心间猛动。
“李叔，再回一下省一中。”
监控室内。
“周同学，你今天不是才来看过吗？系统真的出了问题，这几个月的都看不到的。”
周素素不耐烦的看了眼隔壁唧唧歪歪的中年男人。
“我现在是看都不能看了吗？我来看就是监控视频没有了，别人要放上网就有是吧？”
班主任回避周素素凌厉到几乎要刺伤人的眼神，软了下来。
“周同学你看吧。”
班主任看着周素素的动作，退到一边，这个周素素，原来不是挺软和的一个人，现在真是大变样了，和徐总订婚了底气就是足。
就是不知道她还能嚣张几天了。
周素素对准原主的记忆，在视频中翻看着。
这几个月的没有了，但是郭智第一次欺负原主，是从半年前开始的。
省一中的体育馆除了放学时间，上课时间都不开放。
也是需要体育委员或者班长去找体育老师拿钥匙，上课前开门，上课后把门锁上。
或许在某些地方会有一些她想要的东西。
省一中的监控又多又杂，除了教室里面的部分因为要做考场所以完整高清，其他地方的监控，老的老，坏的坏，样子是在的，但是实际能不能用都得看运气。
原主的记忆里，只记得大概的月份，哪一天就不太确定了。
周素素坐椅子上，把头发一把绑起，眼睛盯着屏幕不放。
班主任看着周素素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轻蔑的撇撇嘴。
这个系统早就请专人操作过，就算周素素在这里坐上一天，也不可能找得到当天班里的监控视频。
“周同学你慢慢看吧，我有事先下班了。”
周素素头也没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时间快到十点钟了，周素素揉了揉眼睛，对着屏幕太久，她眼睛有点酸。
还剩最后三天没有排查。
体育馆正门口的监控坏了，她只能把所有郭智可能出现的部分都翻看一遍。
体育老师办公室前，体育馆的侧门，甚至还有体育馆一出来正对着的篮球场。
最后一个可能有的视频都看完了。
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周素素握着鼠标的手渐渐卸力。
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力，前几天被她压下去的情绪在此刻翻滚出来。
网上的新闻她看了不止一次两次，如果可以，她当然希望事情能够被解决，不是那种因为时间流逝大众逐渐忘却的解决，而是所有的事情真相大白。
哪怕最后留下来关注到最后的人只有一开始的十分之一不到，她也希望有人能够知道真相，希望有人再提起这个事情的时候有人说，已经澄清了，而不是只有一片狼藉。
上辈子她坚持到最后的原因也是这个。
她不能允许倾尽妈妈心血的公司最后留下这样的污名，哪怕公司经营不善破产了。
更何况发布消息的人污蔑的是她。
她自己是她整个宇宙最珍惜的人。
周素素深呼吸一口气，只要做过什么事情，在这个世界不可能没有痕迹。
不在这里，也一定在别的地方。
周素素揉了揉眼睛，点开更多的监控画面，教学楼下，花坛边，操场上。
已经记不清是一个月里第几天的操场边上。
一行男生抱着篮球经过，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周素素看了几眼，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准备点出去。
打头的男生走近，那张脸，是郭智。
周素素心间一动。
她把监控放到最大，直对准这行人的脸，把声音也拉到最大值。
“郭哥，今天咱们怎么玩？”
“像上次一样把她锁起来？不过她自从上次都谨慎多了，一下课就跑，抓都抓不到。”
“你们别说，仔细看发现她长得比林云烟好看多了，郭哥，还是你有眼光啊。”
郭智的几个小弟从前都没注意过原主，跟着郭智捉弄了几次之后，反倒惊觉原主的美貌了。
郭智神色不虞，几个小弟对视了一番。
“哎呀，周素素那个臭婊子不识抬举，郭哥，今天要不我们兄弟几个把她按住，到时候你想做什么做什么？”
几个男生，十来岁的年纪，脸上不约而同浮现出淫邪的笑。
那是不加掩饰的天生的恶。
光看就让人毛骨悚然。
周素素把视频拷贝了一份，她看了眼电脑屏幕角落显示的时间，十点零五，正好刚下晚自习的时候。
【周小姐，现在正好放学，有一些学生出来了，您如果正好结束的话，先等一下吧。】
李叔发过来的短信，周素素看着短信发呆。
她现在处于舆论的风口浪尖，别人难免不会对她指指点点。
电脑屏幕还在播放那天的内容。
“你们今天醒目点，别再让她跑了，今天一起玩个够。”
省一中十点下晚自习。
大家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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