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素素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把评论几乎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停留在她脑海里的却是徐锦言刚刚的神色。
明明看起来和平时差不多，但是就是让周素素觉得，他在不高兴。
像直觉一样肯定。
徐锦言为什么不开心？
这件事对徐锦言的影响比她要大得多，她不是明星网红，又不靠大众吃饭，最差不过是等个几个月，这件事怎么也熄火了。但徐锦言不一样，这种舆论事件随时有可能影响股价，他作为徐氏集团的现任总裁，不可能没有压力。
她自己提出来要和他退婚，他应该开心才对吧。
周素素越想越憋闷。
她翻了个身，把怀里的抱枕更抱紧一点，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
不行。
还是不行。
周素素猛地起身。
“叮玲玲。”
门铃声隔着一扇门传过来，声音不再清脆，在寂静的夜里像隔着一层雾。
周素素穿着睡裙站在徐锦言的门口等。虽然她知道密码，不过这么晚了，她决定还是等徐锦言来开门。
一下两下。
时间差不多过去了三四分钟，没有动静。
周素素再按了一下门铃。
初春的a市有些冷，周素素的房间常年开着空调还不觉得，现在在门口站了一会就有了点感觉。
还是没动静。
周素素抱着胳膊，打算往回走。
门开了。
徐锦言穿着深灰色的睡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晚了被吵醒，他的神色冷的吓人，眼神里是极致的不加掩饰的厌烦，直看到是周素素才骤然缓和下来。
周素素一下子被吓到，愣在原地。
徐锦言看了眼周素素抱着的胳膊，什么话都没说，进屋了。
半晌。
周素素披着一条深色毛毯，坐在徐锦言家的沙发上。
她刚刚被徐锦言的神情吓到，现在都有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徐锦言不知道从哪里给她找的毛毯，其实她一进室内就不觉得冷了，不过想起徐锦言刚刚的表情，她拒绝的话怎么也没说出口。
周素素望着面前茶几上的摆设发呆。
“喝点水。”
“哦。”
周素素接过杯子，手心传来的温度适宜，正适合入口。
周素素一抬头看到墙上挂着的钟指向三点。
原来这么晚了。
“其实我也没什么事，要不我先回去吧。”
周素素把身上的毯子散开，就要起身往外走。
周素素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抓住，她停下来。
徐锦言松开她的手腕。
“不是有要说的吗？”
周素素去看徐锦言，发现他又变回了平时的那个他，深更半夜的，他脸上有几分疲倦，但是没有任何不耐烦的迹象。
她刚刚看错了吗？
“我看你好像有点累，要不我还是明天再说吧。”
徐锦言看着周素素没说话。
周素素看着他，深呼吸了一口气。
“其实我就是想和你说你是不是不高兴了，我说要退婚不是代表我不喜欢你，不想和你结婚，只是因为担心你们家股市下跌，影响你的工作，你明白吗？”
周素素一口气吐出这么一大长串句子，都有点气短，她眼睛瞪的圆圆的，去看面前的徐锦言。
徐锦言猛的被她这一大长段语速极快的输出砸过来。
他轻笑了一声。
那一瞬间，宛如冬雪初融。
周素素有点不好意思，仔细想想，徐锦言从头到尾都没有和她说过喜欢二字，第一个人说出来的人竟然是她。
“嗯，我知道了。”
周素素反应过来，脸慢慢爬上一层红雾。
她看着徐锦言，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穿这样的家居服，不同于西装革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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