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螺跌跌撞撞几日,传回玉笙山,在结界里乱撞,惊动了仙坛上的大钟。
霏弘长老带着一众人出动,只捉了个白色海螺回来。
是月昭小娃的东西,她当初死皮赖脸从他这里讨走的留声海螺,得手之后乐的张牙舞爪,好不欠揍。
霏弘长老屏退众人,自行到了室内,上面沾染着黑色和红色的妖气,他的心又沉了沉,胡子一抖一抖的,施法去听。“女娲保佑,千万别是出了事!”
经过霜华的调养,瑾珵已经不那么虚弱。
灵力虽然需要自己再修炼,对他来说也无非是回到刚化形的状态,再修习一遍罢了。
他最担心的是师父。
霏弘长老不肯给他听海螺说了什么,他就把海螺偷了出来,带着去鹿鸣峰找寻苓师姑,萄童师姑也在。
“寻苓师姑,萄童师姑,今日霏弘长老捉来的海螺,我见过的,是师父的法器。
我现在灵力低微,打不开它,霏弘长老他不给我听。”
寻苓当即把海螺的禁制除了。
一开始是几不可闻的抽泣,里面的声音断断续续,夹杂在呜咽之间,像被吹散的蒲公英:
“我好害怕好怕呜呜呜”
每一个停顿都伴随着细微的颤抖,瑾珵听着忍不住想要伸出手,给她最温暖的怀抱。
寻苓更是紧皱眉头,与萄童四目相对,眼中都是惊愕。
他们几个何曾听见过月昭说害怕!
“就算玉笙山说我是为了徇私保护,我也要下山找她。”寻苓红了眼睛,去收拾自己的行装法器。
她和萄童几次想要下山,都被这个理由打了回来,议事的不只是霏弘长老,还有其他各峰的长老,态度极为强硬。
第二天他们三个就堵在闻缈殿中,跪在地上不起来,几位长老不同意下山,他们就要一直跪下去。
“你这小娃又跟着掺和什么?才好了!”霏弘长老的红拐杖不轻不重的戳了瑾珵的肩膀,有些愠怒。
“望尘仙尊飞升时,曾嘱咐我好好侍奉师父,如今师父在外漂泊不定,我要去寻她回来,才不负望尘仙尊的嘱托。”
此话一出,几位长老俱是敛了情绪,不像刚才那般肃穆。
望尘飞升之前,也曾一一托付过他们几个,帮他护好这个惯坏的徒儿,言辞恳切,护犊之情深重。
先不论月昭是好是坏,总归是望尘仙尊唯一的徒弟,即便真是走了邪魔歪道,亲近之人亲眼见证过,以后望尘仙尊问起来也有个交代。
几位长老商定之后,又选出一队修士下山,其中就有他们三个。
忽然一阵山崩地动的响声,不是钟声,而是轰隆隆的山石滚落的声音。
“镇妖石有异!”霏弘长老前所未有的惊恐。
坐落于后山的镇妖石,塌了。
自百年前这里就镇压着混沌,玉笙山上每个人都知道这是禁地,轻易不会过来。
而如今镇妖石塌了却不见有妖兽飞出来,大钟也没响。
众人先是焦急,后来变成不解。
弟子间也传开,“难道混沌被压死了?”“或许根本没有混沌,是前人哄我们的吧。”
霜华看过盛满废墟石头的深渊后,决定要跟着瑾珵一起下山,名曰路上为他调养身体,避免他死了。
霜华临行前一夜与霏弘长老对谈时,留下一句话,
“依我看,镇妖石早就碎了,只不过今日才塌。”
月昭在妇人的院子里住下来,时常会听到房门外的骂声,却不见来关心梨儿的病情。
期间梨儿醒了几次,甚是乖巧,她一醒来就会趴在窗户上看。
看祖母搬了个板凳在房门外骂自己的娘亲,渴了就端起壶来灌上一口,扯着嗓子继续骂。
梨儿已经见怪不怪,眼里露出冰冷的光。
月昭心说这妇人真是好定力,婆母这样骂都不为所动。
她一开始还想出门对骂,但被妇人拦下了,平心静气的给她倒茶喝,说委屈高人了,这次忍耐过后一定当牛做马报答她。
“你这样的心境是如何练就的?”月昭诚心发问。
“不怕高人笑话,自从我生了梨儿,隔三差五就要挨这样的骂。
才到双十年华,我面皮薄的很,又有孝道压着,只能每日气闷,火往肚子里咽。
有次婆母实在骂的难听,我带着梨儿回了娘家, 我娘对我说,就算是为着梨儿,也要扛过去。
我大哭一场才想透了。”
妇人眼神从悲伤转为木然。
“想透了什么?”
“我不生气。
她老了,我还年轻着,总不能叫她气的,死到她前头去吧。
女儿家在这世道本就艰难,梨儿还要靠着我。”妇人这话避开了梨儿,低声在月昭耳旁诉说。
月昭由衷敬佩她,但还是忍不住出主意,“等梨儿好了,你可以带着她远走高飞,离开这乌烟瘴气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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