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微风微凉,天上没有云朵,将月亮衬托得独一无二。
竹衿叙悄声打开了房间门,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打开大门出去了。一出门,他便朝着圣树的方向走去,不知为何,他在途中回了一下头,似乎在想着什么,但很快又扭头走了。
到了圣树之下,感受了一下周围,竹衿叙更加确定了内心的想法。
只不过现在,要找一些证据才行。
那么想着,竹衿叙不禁眉头紧皱,但是,怎么样才能让“他”看见呢
恍惚间,他看见了圣树顶上冒着绿光,不出意料的话,这应该就是新一年的圣枝了吧。
竹衿叙利用风,很快便到了树顶上。树顶上有一块半径为两米的圆形空地,空地的正中间,就是新生长出的一小枝枝叶。如果把这个拿走,应该会答道竹衿叙意想中的效果吧
他也不确定,但现在也没其他办法了。等到内心纠缠好后,竹衿叙干净利落地将枝叶拔了出来。
枝叶在离开圣树的那一刻,圣树顿时发出耀眼的绿色光芒,普照了整个岛屿。似在给人们打响警钟。
一时间,各家各户灯火通明。
“发生什么了?”
“怎么回事,圣树怎么突然就发光了有没有人解释一下”
“有入侵者偷走了圣枝!”有人反应过来。明白了过后,军队已经来到了圣树下面。
竹衿叙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下面的人,眼神淡漠,像是没达到期望一样。他一开始还以为全部人包括木肆都回来,现在就只等来了军队,不免有些小失望。
“你是谁”军队站在前面领头的一个男人说道。
他穿着一声华丽军装,一看就知道身份显赫。多年的参军,已然让他的性格变得极为成熟,语气平静。
竹衿叙没有回答,像是在等待什么人,一直沉默不语。
男人自然将他的沉默收入眼底,便开口问道:“你是在等你的同伙吗?”
竹衿叙撇了眼,没有回答,意味深长地笑了。
“请回答我的问题。”男人依旧很平静,没有丝毫恼怒。若非擅自攀爬圣树有冒犯到意图,或许男人就已经上来抓捕竹衿叙了。
除非在初原节特定时间,其余时间都禁止靠近圣树,这点规则还是木肆亲口告诉竹衿叙的呢。
木肆可能怎么也没想到,他好心的一句提醒,却让竹衿叙钻了空子。
“我要是说我要毁了这棵树呢。”竹衿叙眯着眼,笑得非常温柔,说出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一时间,全场哗然。
“你是有什么苦衷吗?”这下,男人也生气了,他强压下怒火,情绪尽量保持冷静地说道。
圣树,对于整个岛屿上的人来说,都是他们神圣而不可侵犯的珍宝,是底线,也不怪他们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这个世界都是虚假的。”这时,竹衿叙冷笑道。
“什么”男人不太懂,但还是劝道,“有什么事我们可以下来再聊,你别做傻事啊。”
傻事
竹衿叙只觉得想笑。
军队里其中一个人握紧了拳头,面目狰狞,似乎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也不管那么多规则了,直接利用木属性灵力生出藤蔓,来到了竹衿叙所呆在的这个平台。
“你到底要怎么样?!”上来的这个人一下子就抓住了竹衿叙的领子,将人拉了过来,随即怒吼道。
没等竹衿叙有什么动作,就听到树下的男人大喊着:“木回南!谁叫你擅自离开队伍上去的,赶紧带着那家伙下来!”
木回南无奈,可军令不可违,他也只能转身准备带着竹衿叙一块跳下去。然而,还没等他完全转身,竹衿叙转了个圈,丝毫不费力的松开了那人的手。
等到已经跳下去了,木回南才反应过来人脱离他回到之前站的位置,却已经来不及,只好在落地后空着手回归了军队。
“告诉你多少次了,非要吃点教训才会记住不能鲁莽是吧”男人训斥。
木回南像个犯错了不敢乱动的小孩,低着头,听着男人责备自己,也只能无奈低头认错。
“差不多就行了,长官大人,别太为难小辈啊。”竹衿叙坐在树上,两脚悬空,一副事不关己置身事外的模样。
男人不禁瞪了一眼,竹衿叙却全当没看到,依旧自顾自地说着:“等会要怎么处理这棵树呢”一边说着,竹衿叙还一边拿着摘下来的一支枝叶,大摇大摆地挑衅。
“长官,你看他!”木回南忍不住暗示男人赶紧把竹衿叙解决了。
男人没有回话,摇摇头否定了木回南的提议。他抬头,对上竹衿叙那双灿烂的金色眼睛,心中似乎在思考什么:
“有胆量下来单挑吗?”
“哦”竹衿叙有些感兴趣,……但不多,“我为什么要去”
“竹衿叙!”
闻言,所有人都忍不住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少年穿着睡衣往这边跑来,或许是因为着急,连鞋子都没穿,脚上沾到了不少泥土。
见到木肆来了,竹衿叙才终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看来今晚的主角来了啊。”竹衿叙看着木肆。
木肆不明所以,但看到竹衿叙在树上坐着时忍不住慌了神。
“衿叙,你干什么了?赶紧下来!”木肆来到树下,他小跑着穿过人群,胸腔呼吸急促,像是被一阵风吹乱了心跳的节奏。
他不禁将右手放在胸前,尽量克制喘气,说道:“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总之,总之衿叙你先下来!”
“没有误会。”竹衿叙回答地干净利落,丝毫没有给木肆商量的机会。
男人和木回南,再看到木肆认识竹衿叙时,不免有些震惊:所以这个胆肥的坏小子是木肆的朋友吗?
“小肆,这是你朋友吗”木回南率先开口询问。
“是的,但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木肆赶忙连连点头,说明了自己与竹衿叙的关系。
木肆说着,又看向了竹衿叙。
哪知竹衿叙冷冷地看着他,沉默着不说话,丝毫没有一点朋友的样子。
这次,男人也忍不住了,忍不住骂道:“你别以为你是小肆的朋友我们就会轻易放过你!就你还能当小肆朋友?你不配!亏小肆还那么热心,到现在还在为你求情!”因为与木肆的父母是同僚的缘故,男人对木肆也甚是喜爱,拿他当亲儿子对待。
如今“儿子”受了委屈,当“父亲”的自然是忍不了一点。
“啧,麻烦。”竹衿叙冷笑了一声,从树上轻飘飘地跳下来,脚尖像羽毛一样轻轻点在了地上。
一见到他跳下来,士兵们便将他团团围住。哪知,竹衿叙一落地,便凝聚出一个结界,将全身都包围。强大的灵力泛出,将士兵们全都吹倒在地。
见状,男人急忙上前保护木肆。
“竹衿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木肆看着竹衿叙手里拿着的圣枝,愣了一会,随后表情控制不住了,“你怎么会拿着圣枝!”
“小肆,别和这人讲道理了,讲不通的。”说罢,男人架好姿势便一副要攻击过来的样子。
哪成想,竹衿叙一点都不带怕的,他缓缓抬起右手,而后手指指向男人,猛然向侧边甩去。
与此同时,男人周围缭绕着充满了攻击气息的灵力,下一秒,身体就那么不自觉地飞起,砸向了一旁的草地上,顿时摔了狗吃屎。
场上站着的,就只有木肆与竹衿叙了。
竹衿叙眼底又开始浮现出来赤红色,应该是使用了某种技能的缘故吧。
看着面前这个恐怖如斯的少年,木肆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身体一直情不自禁发抖,眼神中满是恐惧。
随着竹衿叙的步步接近,木肆的心几乎快要悬到极致了。
“醒醒吧。”竹衿叙低头,沉沉开口。
“咦”木肆又怕又不太理解,“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别自作多情了,这一切只是你的幻想而已。”说到这,竹衿叙握紧了拳头,看向别处,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说道,“花长老,你的父母,以及木回南……他们早就死了!”
听到这,木肆愣了一下:“你在说啥呢?他们不是好端端……”木肆的话还没说完,周围的人群,包块男人,身体在慢慢化作了粉尘,消失了,“咦”
“醒来吧,人总是要面对现实的。”
木肆呆愣着看着竹衿叙,眼泪瞬间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而后,以木肆为起点,周围的空间变成了全白。
木肆紧紧抱着自己的头部,双腿一软跪了下来,抽泣着,询问道:“为什么要打破我的梦境……”
“只有在梦里,我才能再次见到他们,如果可以,我甚至希望你就这样随那位大人离开,而不是将我的希望打碎……”
竹衿叙低眸地看向木肆,随即蹲下,将他抱入了怀中。
木肆先是一愣,而后便开始放声大哭起来。竹衿叙在此期间,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
他知道,现在的木肆最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够任由他肆意发泄心情的空间而已,安静地当个倾听者,是现在最合适的选择。
木肆一直哭了好久,久到几乎已经忘记了时间。
木肆:“其实我知道……”
竹衿叙:“”
木肆:“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都是假的。”
竹衿叙没有说话,反而是将木肆抱得更紧了些。
又过了好一会,木肆彻底结束了哭泣这一动作过后,询问道:“话说现在怎么出去这个空间”
没成想,竹衿叙已经不知在何时睡着了。木肆看着竹衿叙,忍不住欣赏起了他的侧脸。
有点像只小狐狸,狡猾,长得又挺好看的。
“竟然还真就睡着了”木肆小声嘟嚷。
不过,算了,正好木肆也苦累了,他没有其余动作。二人就那么相互紧挨着,木肆渐渐闭上了愈发疲倦而沉重的眼睛。
………………………………
“以后要…………这样安排。”
竹衿叙迷迷糊糊的听到声音,赶忙睁开眼睛坐起来,发现自己又再次躺回一开始见到那个男人的白色房间里了。
难道这又是梦
竹衿叙狠心在自己手臂上掐了一把,能感觉疼痛,不是梦。
“师尊,不要总是那么疑神疑鬼的。”穆屿城的声音再度想起,竹衿叙习惯性的往旁边一看,穆屿城还真就如之前一样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竹衿叙看着他,眼睛里满是疑惑。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没成想,穆屿城朝外面喊了一下,木肆一把推开门就径直朝着竹衿叙冲来。
“竹衿叙,我好想你。”木肆哭述,“他们好吓人,而且你昏迷了好久从我醒来开始离现在已经过去七天了!”
竹衿叙被这番话吵得有点头晕,不禁用手捂了捂额头,“唔”
见到竹衿叙身体不适,穆屿城出声制止住了木肆:“别那么大声。”
木肆原本很吵闹,但在穆屿城说话后,瞬间安静了下来,一动也不敢动,像是被突然拔了电池的闹钟一样。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话说,你次次喊我为师尊,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竹衿叙试图找话题。
“穆屿城”穆屿城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师尊你也可以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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