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张照片照好了，吕难徳站中间，手里拿着 “奖金”，徐丽娟在他旁边手里拿着锦旗，王杰和胡斌等一众办案人员围在了四周。
“好了，钱你拿走吧，相片你要不要，不要的话，我就不打印了。”
吕难徳把厚厚的一摞钱塞进了包里，摇了摇头，“不要了，给你们省点钱。”
“嗯，那好，照这个也是为了给《警情》杂志那边用的”，说着王杰脸上露出了暧昧的笑意。
“王大队长家属就是《警情》杂志的记者，所以，以前最不喜欢做的事，你看现在做起来多起劲”，徐丽娟适时地揭了王杰的老底。
“哪有的事，我一直很配合警情宣传工作的，而且，这也是我们六组的荣誉，弟兄们不能只知道干活，不懂得宣传自己啊！要时不时地露露脸对将来的升职有好处。”
“这又是嫂子教你说的吧？就你那性子，能想到这些！”
“呵呵，好了，小吕，走吧，一起去看看孔祥生”，王杰居然被说的红了脸，赶紧岔开了话题，见王杰那幸福的模样，吕难徳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从刑警队到看守所十几公里的路程，几人要了一辆警车，胡斌开车，王杰坐在了副驾位置，吕难徳和徐丽娟坐在了后座，一路几人有说有笑的。
到了看守所，王杰去办好了手续，带着徐丽娟和吕难德进了探视的屋子。
屋子中间隔着一道厚厚的玻璃墙，像是隔开了两个世界，有一个特警就守在了对面屋里，几人等了半个小时，这才见到了带着手铐脚镣的孔祥生。
孔祥生剪了头，人也瘦了许多，但是依然非常儒雅，进了房间眼睛就看向了吕难徳，脸上还带着笑意。
“谢谢你能来看我”，拿起通话用的电话，孔祥生先是谢谢了吕难徳。
“也谢谢你救了她，还有我们的女儿。”
孔祥生说的她自然指的是他的妻子，而且，他似乎知道的更多些。
“应该的，她也是受害者。”
“是她回来了么？”
吕难徳不知道孔祥生是怎么猜到的，看着对方的眼睛，那里有期待，是期待着吕难徳给出肯定的答案。
“世上有轮回，她也许一直就没有离开过。”
“是啊，她其实一直在看着我们呢。”得到了吕难徳的肯定回答，孔祥生明显整个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
“看到你做错了事情，她应该也是焦急的，可是她阻止不了你。”
孔祥生眼光从吕难徳的脸上移开，看向了前方，似乎在思考着那个场景。
“所以，我很想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是说那些无辜的女孩，既然你已经感受过那种痛苦，为何还要去伤害别人，把痛苦传递给那些无辜的父母。”
“哎！我并不是一个狂徒，其实我胆子特别的小，之前的几十年，我连鱼都不敢杀的，曾经有一次，她妈妈不在家，青萍想吃鱼了，我便买了一条大鲤鱼，很鲜活的鲤鱼，它在我手中拼命地挣扎着，很快便挣脱了，而我手里的刀却迟迟没有落下，结果，那天我把厨房搞得很乱，直到青萍的妈妈回来后，接了手。”
“所以呢？”
“我胆子太小了，我怕到了关键时刻，刀子下不去，所以，我必须要练练手，那些无辜的女孩，只能算她们倒霉了，没有人比我的青萍重要。”
“就为了这个？”
孔祥生点了点头。
“你真该死，我想我不该来看你的。”
吕难徳真的很气愤，起身离开了窗口，心里不好受了，不知道真相时，心里还会有着各种猜测，甚至会找各种理由为孔祥生这个受害者，也是施害者开脱，结果，真相原来竟如此微不足道，那可是四条人命啊，四个年轻的女孩啊，就这么轻飘飘的死了。
走出了探视的房间，吕难徳憋着一口气，不知道该如何发泄，眼泪在眼圈中打转。
“怎么，难受了？”
“王，大哥，他就因为要练练胆子么？就为了这个他就敢杀人？”
“人性，有时间是很可怕的，我们这些干刑警的，这种事见得多了，如今已经无感了，感情只会影响我们的判断，是不是想发泄一下？走，我们喝酒去，这几天没有案子，我陪你。”
王杰、胡斌、吕难徳还有徐丽娟，四个人找了一家东北菜馆，三个男人都喝了不少的酒，，王杰和胡斌因为破了案喝的高兴，只有吕难徳喝的不顺气，直接喝醉了，最后，还是王杰请的客，徐丽娟开车把三人送回了家。
酒精在吕难徳的体内转了一圈后，很快便被消融干净了，等到他下车的时候，人已经基本清醒了。下了车，车里的胡斌还在啧啧咂舌：这小子肯定是装醉，没想到他这么鸡贼，又小气。
和三人挥手告别，吕难徳也没有进小区，而是转身去了银行，身上那么多钱，带着不方便。
到了银行接待吕难徳又是陈凌。
“是你，哼！”
“怎么？我们认识么？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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