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照庵内。
死一般的寂静。
灰衣老者不敢置信,惊讶的看着肋下三寸长的刀伤,血肉向外翻开,血水浸湿了灰袍。
身后,望刀以刀拄地,半跪在那里大口的喘着粗气。
“炼体境。”老者回身凝神看向少年,挥手连拍身上多处,止住流血。未达先天,尚不能完全自由的控制自身血肉。
老者面色阴冷,问道:“你这是什么刀法。”
“想知道么,求我吖。”那一刀,强提境界,消耗也着实可观,现在已是全身酸痛,完全动弹不得。
灰衣老者也不答话,心道:“此子断不能留,留下是祸。”
“少年,小小年纪竟修习这邪教法门,看来老夫此来确是天定的为民除害。”说罢就要上前一掌毙了这少年。
水寂师太缓缓起身。
远处风声尖利,一把长刀斜刺里飞出,竟带起一片音浪,钉在二人之间。
灰衣老者心下大惊,望向来处,只见一白衣青年,缓步走来。
走到近前,先向堂上白衣老尼深行一礼,说道:“这位大师有礼了,晚辈婆娑刀门掌门一支三弟子,岳南平。”
老师太点头示意,便又坐回蒲团之中。
那老者心知,既然这婆娑刀门的人既已现身,这夺宝一事,只怕是难成了,可这洞冥仙草着实让人难以割舍,还有那柄刀。
老者上前说道:“你婆娑刀的门人既然来了,那便把事挑明。”指点着望刀说道:“老夫乃是京城姜氏供奉彭三金,你婆娑刀弟子,此次觊觎我族中女子,又兼修习邪道刀法,是否该给个说法。”
白衣岳南平不知前后因果,但听的这老者竟是京城姜氏,此次事件又与女子有关,不由得想到适才“豆腐店、学堂、花房”脸色一黑,不由得信了几分,转头望向已回过气,站起身来的少年。
望刀见眼前来人,面如冠玉、白衣如霜,双手悠然置于身后,竟是数不尽的风雅姿态,心中暗骂:“小白脸的装逼犯。”
既然知道这人是沈东风的徒弟,便也不用敬着他,少年人若是惯坏了,以后说不得要压自己一头,“看我干嘛,关你屁事。”
“尼玛。这是人话么。”岳南平心中暗骂师傅又收了个不着调的。忍着揍这小子的冲动,说道:“他说的可真。”
“他要在此放屁,你却非要凑上去闻闻。”
咔嚓,脚下的青石板,被这岳白衣踩出了裂缝。
转头对那彭三金说道:“门内弟子虽然不肖,但依旧有门规处置,却不用前辈插手,还请前辈自便。”
“你要的是这东西吧。”却见那老尼不知何时已来到院内,手中持着一枚石盒,轻轻打开盖子。
望刀心中暗赞:“看不出,这老师太也坏的很。”
药香,凝聚不散的药香,犹如实质肉眼可见的药香。
白衣青年震惊了。
灰袍老者红了眼,见这老尼身上丝毫没有感觉到异样,揉身而上,伸手直奔老尼手中之物。
即将夺下那宝物之际,只见老尼凌空指力虚弹,噗噗噗噗!数声轻响,老者身形已然倒飞出去,一身灰袍染得通红。
老者仿佛受了惊的狗子。先天之上!不待落地,空中便拧腰转身,头也不回,转瞬逃的远了。
这老师太,钓鱼执法,炉火纯青。
“我说,别傻站着,能扶一下不。又不讹你。”
岳南平脸色难看,伸手搭在望刀腋下,只觉他浑身都在微微的颤抖,心中惊讶,那一招消耗如此巨大,却不是我婆娑门的功夫,不知这小子从何处学来。
“我那便宜师傅近来可好,十年光景,这老小子是把我这个便宜徒弟给忘干净吧。”
“婆娑门内务繁忙。况且,师傅他老人家也说了,若你行为不端,便当没有你这徒弟,你觉得自己端是不端?”将望刀搀扶着回到庵堂,水寂师太按住望刀肩头,为他缓解身体负担。
岳南平恭敬的立在一旁,行礼道:“见过前辈。此次还多谢前辈出手相助,前辈名号是否方便告知,晚辈也好代师尊谢过。”
“呵呵,谢就不必了,贫尼法号水寂。我和这位小施主缘起于三年之前,那时这山槐镇起了疫病,方圆百里诸多名医束手无策,老尼也是无能为力。还多亏了这孩子,给了些古怪法子,将那疫病压制。故此,算老尼欠他一次人情。”
“前辈慈悲。”岳南平双手合十,又行一礼。心中既讶异于望刀还有这治疫病的能耐,也惊讶于,这老尼先天之上的武道高人,放眼整个北山耀国也是屈指可数,可这名号却闻所未闻。
又转身向着望刀问道:“师弟你又是何故招惹了那姜家,莫非真如那彭三金所言。”
望刀斜眼瞥着这“容貌姣好”的年轻人,心道:这兔爷屁也不知,倒要来教训爷爷?
也不答话,只问道“这位大侠年纪轻轻,竟已将踏入先天之境,敢问,今年年岁几何?”
年轻人心中傲然,似他这等年纪,便有如此成就的,少之又少,便道:“师兄我如今二十有一,踏入夺魄境也只有两年了。”
“果然了不得,”望刀赞道:“跟随师傅修行了不少年头吧。”
“好说,师兄我已跟随师傅身边九年有余。”
望刀骂道:“放屁,老子今年二十三,十年前便入了师傅门,你好意思自称师兄?”
“啥!”
“好师弟,快叫声师兄听来。”
岳南平额头青筋直冒,骂道:“师弟休要胡言乱语,我且问你,除了那姜家的,那‘花店、学堂、豆腐店’又是怎么回事?”
望刀脸现尴尬,说道:“那都是谣言,师太你可别信。”
“放屁,都是我亲眼所见!”岳南平怒道:“你敢不敢说说,你一路从药材铺子出来都去了哪些地方!”
“你,你冤枉人那、那都是我卖山货的客户。”
“哼,就算如此。”白衣青年唾弃道:“那姜家小姐又是什么状况?为何人家家里长辈,赶过来要宰了你。多大的仇怨。”
老尼姑静坐蒲团手捻念珠,一言不发,打定主意当个乐子人。
“那那也是客户,就算有些私情,那也是特么我们情投意合!关你屌事情!”望刀怒道,“沈东风那老小子,派你来此到底所为何事?”
岳南平不屑道:“哼,恼羞成怒又有何用。小子,师傅有言在先,你若行为不端,你们那十年之约便算作罢了。现如今,看你四处招惹良家女子,想来也不是个好东西,如此这便。”
“且慢!”
望刀心中一动,仔细回想:“十年之前,那老不羞拐走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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