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枪响，火速冲进来的制服人员一枪命中霍青岚的手掌。
刀掉落在地。
手掌染满鲜血。
“霍青岚！你被包围了，跟我们回去！”
制服人员一次警告。
霍青岚眼里充满血丝，早已失去理智。
鲜血刺激了他的嗅觉，让他只想撕破所有外衣，像一头野兽释放兽性。
他半弯腰，捡起刀。
呼吸变得粗重，蠢蠢欲动的状态。
制服人员立刻紧张起来，“霍青岚！你不要一错再错！放下武器！”
老霍总也急得想站起来，却忘了他现在行动不便，从轮椅上摔下来。
霍如尚下意识上前要去扶。
霍青岚早已蓄势待发，霍如尚往前，他的刀也跟着捅出去。
“霍青岚！”
“不！”
砰砰！
连续两声枪响。
霍青岚脸上的狰狞，转为痛苦。
砰一声，他倒在地上。
身下，大片的红染红瓷砖。
老霍总脑子嗡嗡，一口气没上来又晕过去。
霍如尚丝毫没有动容，他拨通电话，霍氏私人医院的救护车立刻把人送走。
连同老霍总一起。
霍青岚没有死。
那两枪，一枪打中他的大腿，一枪卡在他的肺叶之间。
大腿的子弹被取出，伤到筋骨，以后他行走都会一瘸一拐。
卡在肺叶的那颗，取出有性命之忧。
在医生和老霍总商议后，只能选择保守治疗。
往后余生，少不了一些后遗症。
甚至可能要躺在床上，了此残生。
老霍总一看儿子落得这个下场，耗费巨资走关系。
终于替霍青岚争取到保释的资格。
对此，霍如尚没有异议。
他也不想让霍青岚死得太轻松随意，否则那些在他手下受尽苦难的人如何释怀？
霍青岚作恶多端，那些声讨他的人，老霍总都在查明真相后给予补偿。
可迟到的正义，还是正义吗？
莫硕华啧啧，“霍青岚这辈子估计就做了一件好事。”
他指的，当然是孙云康那件事。
“兄弟，那个视频，让我看看？”
林阳不置可否，他插入u盘，拖动到一定的节点。
视频里，孙云康奄奄一息，眼神毫无光彩，脸上干瘪得像七十岁的老头。
即便隔着屏幕，莫硕华都抽了一口凉气。
林阳却是一脸淡定。
这个视频，他没看一遍，他身上的戾气就消散一分。
孙云康的每一分痛苦，都没有白挨。
林阳想要的公道，都讨回来了。
“林、林阳，你再、不来，就看不到、我现在的样子了。”
孙云康就连说话，都开始口齿不清。
“你不是、想要我、付出代价？你你不来，怎么让我”
他头疼，咽喉疼，全身都疼。
他有预感，他就快不行了。
自从他想通以后，他就一直等，等林阳出现。
孙云康巴不得林阳和霍青岚撕起来。
哪怕他也逃不出去，又如何？
他们两个之中无论谁死一个，他都爽了，赚了。
可是林阳没有来。
他的希望，在一天天没有日夜的折磨中被磋磨。
林阳为什么不来？
他怎么可以不来？
孙云康从一开始的愤怒，到后来的绝望。
“林阳，你就不想亲眼看看我的下场吗？”
“你难道不恨我吗？你就不想亲自报仇吗！”
“上一世，你就是被我这么折磨的！你就是被我这么折磨的！”
“你这个懦夫！可怜虫！”
“我害你，你害我，我们扯平了！扯平了！”
孙云康骂着骂着，自己哭了。
他不敢抬头。
霍青岚恶毒的趣味，在卧室里摆放了无数的镜子。
只要他一抬头，就能看到镜子里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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