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
偌大的房间里,一个少女躺在床上,嘴唇蠕动,身体抖如筛糠。
仔细看过去,一个红色平安符挂在少女的天鹅颈上摇摇晃晃,隐隐闪烁着红光。
细猫的声音响起,格外鬼鬼祟祟:“大师,睡不着怎么办?”
许念慈抓心挠肺,平常沾床就睡,今夜却格外的精神。
想到再不入梦,还有两个小时就要洗到淋头,许念慈额头渗出冷汗,她连忙稳住心神去数羊。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一千三百二十只羊。”
妈蛋,还是睡不着。
从前读书的时候因为考试整夜整夜的失眠,现在毕业这么多年竟然还会睡不着。
真的是妈了个巴子,有苦说不出。
坐在一旁的云浅扶额无语。
活久见,有人数羊数出声的。
现在看来…
还是得她出手。
她借着月光走到床旁,二话不说一记重锤往许念慈后脑勺劈去。
床上的人头一歪,简单暴力的睡着了。
甚至睡得过分安详。
夜已深深,月末中移。
云浅掐准时间将红玉和符纸磨成粉末,洒在床的周围。
这些粉末可以指引施法人进入受法者的梦境,同时也起着保护磁场稳定,镇定心魂的作用。
做完这一切,云浅才顺势在许可慈身旁躺下,缓缓闭上眼睛。
梦境中。
乌云蔽日不见光,天边黑云翻滚散发着一股不祥,空气沉闷而压抑。
一身红色烟罗软纱的许念慈斜靠在软轿上,高高的美人髻坠着红艳光泽的赤珠,红唇潋滟,美丽诱人。
她隐隐感觉到轿子在上下颠簸,似是漂浮在空中快速地飞掠,耳边除了飒飒风声,还有震耳欲聋的唢呐声,欢快无比。
一声声诡异又欢快的唢呐声,显得诡谲阴森,许念慈听着瘆人,皱了皱眉小心翼翼地掀开轿帘寻找云浅的身影。
“大师,你在么?”
“大师,你快出来啊,别吓我。”
“大师?”
“轰隆!”
Σ(°△°|||)︴
一道惊雷响起,许念慈被吓了一跳。
眼泪6了下来。
轿子外雷鸣电闪,旁边浮动的死气,像一条巨蟒,死死地缠着花轿,几乎将所有视线格挡住。
许念慈看不见外面的情形,唤了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应,使劲扒拉不开黑气,只能害怕地缩回了花轿内。
她稍稍稳住心神,提醒自己别吓自己。
从脖子里摸出平安符,借着红光打量身上的喜服。
暗红的色调,垂着的长长流苏下隐约看见衣袍内绣了许多白蛇,白蛇缠绕在红色彼岸花上。
红白相接,显得格格不入。
轿子飞掠上升,与地面的距离越来越远,轿内的温度,几乎降至零点。
许念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忙将平安符放回里衣内,拢了拢衣服。
突然。
“呼哈”一声。
轿帘无风而起,数百道阴邪的绿光投来,死死地盯向轿内,就像一只怪物,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眼睛。
阴冷的目光舔舐着面前的女子,以排山倒海的气势朝轿子压来。
“啊啊啊!什么东西!”
一刹那,许念慈整个人晕头转向,两眼一瞪,毫无疑问地被吓晕了过去。
很快,花轿停在了一座破旧的古宅前。
仔细瞧见,屋檐下悬挂着的两只白色灯笼,灯笼在黑夜里发出森森白光,数百条白色飘带在风中飘动,透露出诡异。
院墙内,欢呼声和哀声揉杂在一起,更是突兀不绝。
“吱呀。”木门从内打开。
掌灯花童恭敬地站在两侧,一枯瘦如柴的男子踩着青砖在轿前停下。
“娘子,该下轿了。”
黑夜里,张远轻轻唤了一声。
声音尖锐,阴冷。
许念慈是被熏醒的。
轿帘下掀起的一角散发出浓重的腐肉味,她捏紧鼻子。
顺着手向上望,便看到一张惨白凹陷的脸,她瞬间被吓得四肢无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好巧不巧下巴重重地磕到枯手上。
看着眼前肉体枯萎的鬼,心中说不出来的恐惧与恶心。
关键时刻,腿却软得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yue”,要死了。
要死了,“yue。”
感觉到手心一阵滑腻,那双手在空中僵硬了一会,宠溺地叹了口气:“娘子,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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