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们陈家湾家家都养猪，你婶子在家闲着没事，也养了些打发时间！”
陈满金说起自家媳妇时，满满得自豪，肉眼可见的幸福在他脸上挥之不去。
“那可以给我们现宰一头么？”
他看向白婉霜，见她没有反驳，这才回答尧清澜，“等一下，我先把摊子收了。”
陈家湾就在镇子外不远处的山坳里边。
这里的庄稼，粮食甚至是蔬菜，它们的长势相对来说都要比罗家坝的好很多。
归根结底还是土地太过于贫瘠了。
还没到家门口，陈满金就听见叫骂声。
篱笆院子里，一个妇人拿着满是猪粪的扫帚追着一女两男满院子跑，村民都围在墙边看笑话。
那叫骂声就是从他们嘴里传出来的。
“秦小兰，你两口子黑心肝的害死我丈夫！”
秦小兰气喘吁吁的停下来，一手杵着扫帚，一手叉着腰。
“黄招娣，老娘最后跟你说一遍！你们家陈大发的死，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跟任何人无关！”
她跌坐在地上，又打又踢。
“若不是清泉镇的生意被你家独揽了，我们家大发会去那么远的临风镇么？他的死，和你们脱不了关系！”
其中一个壮汉鼓着眼睛，做出一副穷凶恶极的模样。
“要么你给我姐夫抵命，要么给我们五十两银子！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来找你麻烦！”
“黄招娣，你几次三番带着你弟来找人家小兰的麻烦，不就是壮着人家满金不在家么？人家孤儿寡母在家好欺负？”
她一听有人帮着秦小兰说话，心中的怒火顿时转移，腾的起身。
“断子绝孙的死老婆子，还有闲心来管闲事，回家多看看你那断腿的儿吧！”
“陈婆婆！”
秦小兰丢了扫帚上前给她顺气，怒瞪着她。
“黄招娣，给你那刚满月的小儿子积点口德吧！人家陈婆婆招你惹你了，要拿人家儿子说事！你别忘了他的腿变成这样是因为谁？”
她梗着脖子，“我儿子吉人自有天相！就算是没有他，也能全须全尾的从那里出来！”
“陈满金回来了！”不知人群里谁喊了一声。
院门口围着的人，自动让出一条仅供一人通过的道。
陈满金背着沾了猪血的背篓，满身戾气进院。
他拉着秦小兰的手臂，上下打量，“受伤没有？”
她勾了勾嘴角摇头，原本凶恶的脸上多了一抹柔情。
他转身将背篓放在厨房门旁边，这才才回到妻子身边。
“黄招娣！”
被点到名字，黄招娣被吓得抖了一下，躲在两个弟弟身后。
“黄奇，黄石！”
两兄弟原本硬挺的腰板，软了下去，恨不得当场挖个洞钻进去。
“你们姐弟三个上次来的时候，当着村长的面，就把话说得很明白了！”
他顿了顿，“文的听不懂，怎么？是想跟我来武的？”
“难道大发他就白死了？”
她话音刚落，陈满金啐了一口，就开吼，“他死了也是活该！赌博是我们老百姓能沾的东西么？”
“他死了好！可别拖累了我们整个陈家湾！”
村子里的人，都以为陈大发是在回程途中，被山匪乱刀砍死的，若不是陈满金说出真相，他们都还蒙在鼓里。
本来还在看热闹的人，就开始对着姐弟三人指指点点。
黄招娣见大家都在哄喊着让她滚出陈家湾，她才开始慌了。
“假的！你说的都是假的！大发就是被你害死的！”
陈满金一拳打在黄奇的腮帮子上。
“敢打我弟，我跟你拼了！”
黄招娣和黄石一拥而上。
“住手！”拐棍在地上杵得咚咚作响，“黄招娣！我们陈家湾留不得你，你走吧！”
“凭什么？”她瞪大眼睛看着老族长，“你们就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没个人撑腰！”
“陈大发是怎么死的，你心中有数！我们念着你给他生儿育女，有好东西都紧着你们家，欺负你什么了？”
黄招娣指着陈满金，“大发就是他们害死的！”
陈满金将袖子往上捞，露出精壮的小臂。
“在哪个镇摆摊卖肉，当初是村长组织大家抽签决定的！临风镇的生意，比周遭任何一个镇的生意都要好！银子你也没少花吧！”
他的这一番话，引起了村民的共鸣，陈大发每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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