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的聆听着周围人惊恐的喊叫和破罐子破摔的怒骂，满意的张开双臂，脸上露出一丝变态的享受。
“放心，我不动你。”察觉到身边苏月言的战战兢兢。
他好心情的拍了拍苏月言颤抖的肩膀，眯着眼开口。
苍老的双眼不着痕迹的乜了眼苏月言元婴期的修为。
心中难免多了两分不屑。
笑死。
苏月言抖什么？
当他饥不择食吗？
她当这种能被他做成傀儡的高等彼岸蛊是大白菜吗？
能成为他的傀儡，为他征战，那可是莫大的荣幸。
她也配？！
但为了保证这个用着还算可心的走狗的忠诚，魔鬼还是难得温声开口，“本座答应过邱长寻，不动你和邱道远。”
“放心吧。”
一个修为低的废物，一个修为高但没脑子，让人阴了都不知道死哪去了的废物。
有什么可值得他惦记的。
也就邱长寻那个老废物把鱼目当珍珠，拿这俩玩意儿当个宝。
得到诺言的苏月言哆嗦着嘴唇，战战兢兢的点头。
现在的苏月言，虽然脑海里装着幻境中苏月言的记忆，但是她毕竟没有真切的经历过那些腥风血雨。
到底还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小修士。
阅历尚浅。
苏月言：“……”
她仍然颤抖着坚挺在魔鬼身边，已经不是因为忠诚不忠诚了。
她现在并不是因为不想逃跑，而是单纯两股战战，站都快站不稳了。
听到魔鬼答应她，不把她变成傀儡，简直就差感激涕零的跪地上磕头，谢谢魔鬼饶他一命了。
她自然注意不到魔鬼脸上的深意。
魔鬼慢条斯理的抬眼，看着一个人对战七八个他的宝贝傀儡，却毫不怯场的黑衣宋汐，他兴奋的舔了舔嘴唇。
不愧是他最初看中的彼岸蛊最佳容器啊。
真强。
真漂亮。
真想把她变成他最完美的杰作。
“宋汐。”
“本座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魔鬼没有继续制造傀儡，他施舍般的开口，“倘若你今日放弃这无谓的抵抗，本座愿意许你，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尊贵。”
“只要你吃了这个。”
魔鬼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枚散发着绯红色光芒的丹药。
丹药看起来和普通的丹药无异。
但是表面流转的绯红色光芒却分外妖异。
那隐隐约约浮现的图腾，更是和彼岸蛊印在人身上的图腾一模一样。
黑衣宋汐一剑挑飞了眼前最后一只早已丧失五感，没有知觉，不知疲惫的傀儡。
她白皙的脸颊上沾染了两道血痕，修长的五指稳稳的握着剑柄，剑尖上，一滴一滴粘稠的血液不断滴落。
她弯腰，替每一个枉死的亡魂闭上了惊恐的双眼。
随即毫不犹豫的抬剑，遥遥指向那个，总认为自己高人一等，妄图掌控众生的魔鬼。
黑衣宋汐蓦的笑了，“尊贵的……魔鬼大人？”
“算你识相。”
魔鬼颇为自得的点头，“等你这声称谓，本座真是等很久了。”
“来吧。”魔鬼诱哄，任由浓厚的鬼气争先恐后溢出他的身体，一股一股在山涧之中飞速的游弋。
他脸色愈发苍白，神情却越来越亢奋：“最完美的杰作……”
“臣服于本座吧！”
一时之间，迅速扩张，直至遍布大半个山涧的鬼气都似是长了一张嘴。
冥冥之中，仿佛有无数个重重叠叠的声音，在人们的耳边低吟。
似是在诱导每一个人，令他们跪拜臣服。
魔鬼作为最早的一批傀儡师，虽然做不到操控活人，但是多年浸淫，简单的影响他们的心神还是做得到的。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