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闭目养神，思考问道阶秘境原理的宋汐陡然听见两个陌生的声音开始大张旗鼓研究怎么让自己道心崩溃。
宋汐：“……？”
当着她的面，就开始商量了？！
真不太尊重她吧？！
宋汐睁开眼，就看见空中两个不太看得清形状，半透明的东西在那叽叽歪歪。
听了半天，无非是在讨论，在探不出宋汐心魔的情况下，它们究竟变成谁才能更有点用处。
幻境996倾向于再次变身宋汐，反正它也幻形三次了，业务熟练的不能再熟练。
但是幻境857明显不同意，它听完幻境996的描述之后，它觉得幻形宋汐的同门会更有效果。
宋汐没有出声打扰，默默的听着：“……”
然后——
她就听见两个幻境吵起来了。
谁也不服谁。
宋汐：“……”
好，没议论出结果不说，还内讧了。
她怀疑她之前是不是把问道阶想的太复杂了。
这俩幻境一看就不太聪明的样子。
眼看着听的差不多了，宋汐清了清嗓子，睁开眼睛，轻咳一声，“嗨～”
宋汐很有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随即就对上了两个幻境一个激灵，都有些惊恐的视线。
“你忽悠我？！”幻境996无形的身体猛的撞向幻境857，“她没睡着？！”
这让当面议论对策的它显得很蠢啊！
“可能是……”
幻境857也愣在了原地，它给自己找补，“……刚刚睡醒？！”
宋汐抬手打断它们两个的拌嘴，“这样，咱们做个交易吧？”
“你们如果想要了解我，可以直接问问我本人呀。”宋汐勾唇，乖巧一笑，“咱们一个问题交换一个问题，价格实惠公道，童叟无欺。”
“你们看怎么样？”
宋汐的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直响。
想要了解问道阶，与其她在这，用少的可怜的线索盲目分析，还不如直接忽悠忽悠这两个看起来就蠢不拉几的幻境。
幻境996和幻境857很谨慎，它们两个叽里呱啦又当着宋汐的面一顿商量。
宋汐：“……”真没把她当外人哈。
幻境996虽然没有脑袋，但它很清醒：“以我的经验，咱们不能信这个宋汐的任何一句话！”
“她就是个满嘴跑飞舟的大骗子！”
“我反对！我觉得不一样！”幻境857反驳，“她就算问一些她不该知道的东西又能怎么样？”
“反正只要最后引导她道心崩溃，走火入魔，她就不会记得咱们说了什么！”
幻境996是根墙头草，它思索了半天，突然点头附和：“嗯，我觉得你说得也对。”
幻境857突然觉得自己形象高大起来了，它自得的拍了拍自己并不存在的胸脯：“以后都听我的，大哥罩着你。”
宋汐：“……”
说真的。
这两个傻缺幻境实在是很吵。
幻境857自认编号比幻境996靠前，它更有发言权，它读取幻境996的记忆，直接摇身一变，变成了谢越的模样。
“小师妹。”幻境857演的有模有样。
但是眼睁睁看着它在自己面前化形成谢越的宋汐只能嘴角一抽搐，努力装傻，哄小孩一样配合的开口。
“在呢在呢，大师兄。”
幻境857很满意，它想了想，决定采取怀柔政策，温水煮青蛙，慢点问。
于是它顶着谢越的脸，上下嘴皮子一碰，“小师妹，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宋汐沉默了一下，她都想好幻境如果耿直的直接问她心魔是什么，她怎么编故事了。
但眼前这个问题，属实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两个幻境的确是歪打正着，险些乱拳打死老师傅。
宋汐顿了一下，选择实话实说：“抠门。”
“不是。”幻境857愣了愣，“我的意思是，我对你来说……”重不重要？
宋汐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打断它，“这是下一个问题了哦。”
幻境857：“……”这么严格吗？
“该我了哈。”宋汐摸了摸下巴，问道，“问道阶每一层都是你们这样的幻境负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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