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保和殿顶瓦隙间,南宫羽搂着暗卫的手像个钳子一样。

    将其牢牢禁锢在他的臂弯里,暗卫一直没敢动。

    逼着他和南宫羽把刚才的议事从头到尾地听了个遍。

    直到殿内人散去,南宫羽也没有松开手。

    此时他还想着刚才坐在龙椅上的那个父皇,虽然前世的李显对他没有感情。

    但是今世原主的情感却让他的情绪微微有些起伏。

    似是有怨、有恨,还有一种血脉亲情的感应,总之一时说不清。

    “三公主……”暗卫像蚊子一样叫了一声。

    南宫羽回过神,赶紧松开他,这才发现此时的暗卫满头大汗。

    几乎浑身湿透,满脸的为难和不知所措。

    南宫羽顾不上他,只道:“你别为难,此事是本殿一人所为,回头本殿自会向父皇解释,傻小子,你这是立功,不信你就看着。”说完,蹭的一下没影儿了。

    只留暗卫一人在春风中凌乱。

    ……

    章华殿内,珍馐美馔、香酒甜浆。

    南楚皇、两位皇子和诸位大臣已经列坐于席。

    内侍进内禀道:“陛下,北越巴尔罗王子已经候在殿外。”

    “宣!”

    “宣北越巴尔罗王子觐见!”

    随着内侍的唱喝声,壮如猛虎的巴尔罗带着两个侍从。

    侍从一人手里端着一个蒙着红布的漆盘。

    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进殿的那一刻,他首先看向了坐在皇帝下首的景王,眼神似笑非笑。

    景王淡淡地别开眼,面色无波,只是广袖下的双手却紧紧地攥了起来。

    “北越大王子莫可亲王使者朝见,参见南楚皇上。”巴尓罗身后的侍从率先行礼道。

    巴尔罗也以北越国之礼随手一礼,道:“本使参见南楚皇帝。”

    巴尔罗的轻蔑之举瞬间引起了满殿文武的不满,纷纷对其投以愤怒的眼神。

    周全山提醒道:“莫可亲王既是使者来朝,需行我南楚之礼方才合乎邦交礼节。”

    巴尔罗却道:“都说南楚是礼仪之邦,最重礼节,看来是虚传了。”

    周全山皱眉道:“莫可亲王这话怎么说?”

    巴尔罗道:“自北越、南楚互通商贸三载以来,南楚使者曾多次出使我北越,

    从来都是以南楚之礼朝见我北越,今日之礼,本使只是效仿南楚之礼,

    难道这又错了,倒是本使糊涂了,这位大人可否为本使说个明白的?”

    巴尔罗一脸的嘲讽。

    在南楚人眼里,北越即使是一个邦国,但却是一个战败国。

    自然是没有资格和南楚讲规矩的,这就是“明白”。

    可这巴尔罗却丝毫没有战败国的羞耻,还如此嚣张,不禁让满殿文武更加气愤。

    只是谁也不好提战败国,毕竟俗话说留一分颜面好说话。

    经过三年多的休养生息,北越国通过各种欺压周边小国的手段。

    很快恢复了元气,兵强马壮,粮草充足,断不可小觑。

    而南楚皇看似面无表情的神色,似乎也有了些隐隐的阴沉。

    这时,瑞王起身朗声一笑道:“莫可亲王的性子还是一点都没变,

    我南楚使者出使北越回来讲一些风土人情时,曾经几次提到民间对莫可亲王的调笑,

    说北越国国王共有五个儿子,最讨国王喜欢却又头疼的就是大王子莫可亲王,

    说天生好武,从不受礼法拘束,见了国王,别说行礼,

    只要别跑得太快把国王撞倒了就很好了。”

    巴尔罗和瑞王两个人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后皆是爽朗一笑,气氛似乎立即和缓了。

    瑞王继续道:“今天,莫可亲王能好好儿地走进来,怕是很不容易了。”

    随后他对南楚皇道:“父皇,儿臣和莫可亲王同龄,

    又一向钦佩莫可亲王的勇武,请允准儿臣以地主之宜敬莫可亲王一杯酒以示相见之好。”

    南楚皇看着瑞王,眼神中微微掠过一丝赞许。

    脸色也和缓了下来,淡淡一笑,点点头道:“准。”

    “谢父皇。”瑞王端起酒走向巴尔罗,内侍递上酒。

    后者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狂傲之气,只有一脸的豪爽。

    举起酒杯,两人对饮,一饮而尽,气氛十分融洽。

    巴尔罗这才再次给南楚皇送上祝词:“本使代父王问候南楚皇帝,愿皇帝海屋添筹,福禄安康,并代父王送上一份礼物。”

    内侍将手晨的礼物清单奉上,南楚皇看后微微一笑道:“北越王的心意寡人收下了,也代寡人向你父王问安,喝一杯洗尘酒就入席吧!”

    “谢南楚皇帝。”巴尔罗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入了席。

    这一番插曲下来,景王看似仍然安坐,但其实他的心已经烦乱焦躁的不行,瑞王再一次大出风头。

    谈笑间就化解了刚才尴尬紧张的气氛,而偏偏他这个皇兄因为和巴尔罗的宿怨。

    什么都不能做,所以越发显得他这个皇兄无能了。

    席中的大臣们纷纷也对瑞王投以赞许的目光。

    “南楚皇帝,本使自打进入南楚国,一路走来,听得都是南楚国第一文武双全乃景王殿下一人也,闻之实在令人仰慕。”

    南楚皇微微一笑道:“寡人的两个皇子都很优秀,也从来不吝啬对这他们两个的夸奖。”

    “谢父皇夸奖,儿臣愧不敢受。”景王、瑞王起身依礼拜谢。

    南楚皇微微压了压手,示意二人坐回席间:“寡人与北越国王是老故交,今儿个不讲邦交,就当家宴,都不要拘礼。”

    “谢陛下。”

    “谢皇帝。”巴尔罗继续道:“那本使正好来助助兴,

    今晚本使特意带来一个极巧之物,是专门请二皇子景王殿下帮个忙的,

    来呀,将此物给景王殿下看看。”

    “是。”侍从端着漆盘走向景王。

    内侍掀去红布,现出流云殿小果子掉的那个木方,景王淡淡地看向漆盘,眉头微微一蹙:“这是何物?”

    巴尔罗见景王反应淡淡,以为是装作不识。

    倒有点儿佩服景王的沉稳,便道:“据说此物非智者、非武者不能解,本使不才,怎么都不得其法拆解,

    所以就想请景王殿下拆解此巧物,也好让本使长长见识,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

    景王不屑地看了一眼道:“我南楚人才济济,文武全才者众多,又岂止本王一人,来呀,将这巧物给诸位看看,帮莫可亲王拆解。”

    南楚皇淡淡笑着看了看众人,便对内侍吩咐道:“他们玩儿他们的,上礼乐歌舞助助兴。”

    “是。礼乐起!”内侍高声一喊,一时钟鼎齐作,舞影翩翩,殿内气氛顿时轻松欢快起来。

    内侍将木方拿到臣子席中,臣子们虽然多是鄙视或蔑视。

    但景王有话,又涉及到南楚国人的颜面,便都象征性地拿起来摆弄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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