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玉看他不开心，找补道：“我们去其他地方玩玩吧，这里人太多了，吵死了。”
方才忽然之间，她真怕，怕萧则把她推给太子。光是想到这个可能性，她都遍体生寒。
二人离开了这鼓乐齐鸣的鼎沸之处，绕了一圈，到了花灯大街的后半段。
各有心事，一路沉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松开了手。
有嘴甜的女童端着小竹篓，上前推销：“姐姐，买个月女像吧？”
隋玉一看，见是红纸剪的女子肖像，约摸一掌大小，便问道：“多少钱？”
“小的两铜，大的五铜。”女童从篓子里取出一个更大一些的剪纸，图案也更精致。
两个包子的钱就能买一个，她没有过多犹豫，掏出铜板买了一个大的，拿在手里欣赏起来。
女童收了钱，甜甜道：“月女庙就在前面，祝哥哥姐姐和和美美，恩恩爱爱。”
然后抱着竹篓去找下一个顾客了。
隋玉拿着剪纸，迷惑地问萧则：“月女……是什么？”
难道是广寒仙子，嫦娥？
有一旁路过的姑娘听见了，看着二人，笑着解释道：“二位莫非是异国来客么？月女便是掌管情侣姻缘的女神，福灯节当天去庙中焚香祈愿，最是灵验了。喏，前面右转，人最多的地方就是。”
隋玉对这个月女没什么印象，礼貌道谢：“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多谢姑娘。”
“不客气。”那姑娘和她的同伴很快离开，继续逛灯会去了。
隋玉看着手里的月女像，又转头，准备问问萧则。
他却抢先开了口：“你不知道月女？”
“不知道。”她只好坦诚以告，“我以前都只是在楼上看着，从没有亲身参与过。除了月女庙，福灯节还有什么讲究吗？我这一路有没有做错什么啊？”
萧则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让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说的都是真的。”
然后又苦恼地小声嘀咕道：“总不能因为这个嫌弃我吧？”
他没有回话，却又牵起她的手，大步走向了月女庙。
这庙不大，却十分热闹，不停有人进进出出。有独来独往的，有成对儿的，甚至还有挺着大肚子的孕妇，不知道来求些什么。
他俩在殿外稍作等候，萧则状若无意地问：“那你以前就只是在明月楼上坐着，什么都不干？”
“有，干饭。”
她笃定的回答让他差点笑出来，却维持着表面风度，慢条斯理地继续问道：“那你以前，既不看表演，也不来拜庙，更不去买花灯题字许愿？”
隋玉摇头，又拽着他的衣角，像是撒娇讨好。
她一无所知。让他不知说什么好。
但他十分庆幸。
狭隘如他，庸俗如他，也希望自己是独特的，心上人第一次逛灯会是和他一起，第一次拜月女是和他一起，第一次花灯许愿是和他一起……许许多多的第一次，许许多多的一起。
“要进去拜月女了，你想许什么愿？”他悄悄道。
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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