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农家就是这么做生意的吗？”
头曼护卫之中一个看似头领的人，以一口有些别扭语腔调问司徒万里。
司徒万里摊摊手，“离店概不负责！”
至于杀人凶手公孙策，迈着有些欢快的步伐回到紫兰轩。
他真的很好奇，头曼这位单于死了，会对匈奴造成怎样的影响。
有的人悄无声息的来，却可以轰轰烈烈的死。
第二天下午。
韩非老板在紫兰轩开了一个包间，一群莺莺燕燕看着韩非把玩着一堆酒杯。
公孙策也在包间之中，头枕在红瑜腿上，静静听着弄玉的《高山流水》。
公孙策闭上眼睛倾听，镰鼬却在周围盘旋，“师兄要等的人，来了。”
韩非喝了一口酒，“终于来了。师弟，你说，我能够得偿所愿吗？”
红瑜拿起一颗樱桃递给公孙策，公孙策也不客气，吃下樱桃，“与虎谋皮，有好下场吗？”
韩国文官之首是张开地，韩非想要的官职是司寇，主管刑罚。
如果让韩非成功担任司寇，这和直接从张开地嘴里抢食有什么差别。
“哗啦。”
门被打开，紫女带着张开地与张良前来，公孙策看着张良的一刻心里有些恶趣味蔓延。
“好清秀的姑娘。”
公孙策一开口，在场所有人都懵了，尤其是张良，他的智慧告诉他，姑娘是在说他。
《史记》记载，张良如“妇人好女”。也就是说长得很清秀，很像女人。
张开地一时忘记甩袖子走人，韩非也忘了应该说什么镇住张开地。
张良竭力压制情绪，“公孙先生，子房是男子。”
“哦！男学妹，也行。”公孙策不在意的摆摆手，“晚上到我这里来。”
博弈论，最简单的应用就是打乱对方的节奏，以此占据上风。
就像现在这样，韩非的才学人尽皆知，但是张开地不可能随意服软，更不可能随便答应韩非的条件。
求人办事，怎么可能不付出代价。
张开地一开始的想法就是让对方办事，如果办成了，解开了鬼兵劫饷的案子，最后给点小恩小惠。
如果解不开，那就把黑锅甩过去。得以保全他张开地，只是张开地没有想到，张良推荐的人是韩非。
韩非这边还有人可以一上来就打乱他的节奏。
不过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张开地很快就和一个没事人一样，准备甩袖子离开。
“大刀向张开地的头上砍去，张开地头颅满地滚，姬无夜在府里笑开了花。”
公孙策略带欢快的歌声在张开地背过身后传来，张开地心里一凉。
韩非都知道韩国刑不上大夫，何况张开地，张开地并不担忧会直接被韩王安砍头。
他怕的是在姬无夜推波助澜下，他会被罢官免职，哪怕是官降几级，张开地也接受不了。
高位待久了，想要再下去就难了。何况，如果张开地真的被罢官，姬无夜的百鸟杀手也差不多要来了。
张开地面色平静的看向身边没有转身的张良，“子房，九公子真的有明察秋毫的本事？”
张良笑笑，“祖父试试无妨。”
张开地有了台阶下，果断转身来到韩非面前，拿着支踵跪坐在地。
韩非有些哭笑不得，他想好的所有话术，设想的一切场景，都和现在对不上。
韩非反问张开地，“相国大人相信鬼神之说？”
张开地缓缓摇头，“并不相信，只是……”
公孙策在一旁插话，“是韩王安愿意相信，死的人太多，他怕了。
要我说你们这就是庙小妖风大，白起当初坑杀了赵国四十万将士，真的有鬼兵，秦国现在已经内乱了。”
韩非有些尴尬，韩王安再昏庸也是他的父亲。
“师弟说的不错，虽然用词有些犀利。相国大人，本公子不才，可以在期限之内破解迷案。但是，相国大人愿意付出什么？”
张开地不动声色，其实最好可以什么都不付出，但是他也知道不可能，于是将问题抛回给韩非，“你想要什么？”
韩非轻笑，“司寇之位。”
张开地暗中松了一口气，一个司寇之位，他还给的起，“成交。”
公孙策看着两人一个比一個爽快，嘴角扯了扯，一看来个人就不会做生意。
张开地满意离开，韩非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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