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时远洗完澡出来时，秦月晚就坐在书桌的椅子上。
“去洗吧。”戚时远说。
秦月晚站起来，匆匆丢下一句“你先别睡，我等会有话对你说。”就带着睡衣进了浴室。
秦月晚本想等浴室里上一个人的沐浴味道散了再进去，但她听了满耳朵的哗啦水声音，满心杂念。后知忽觉地回想起自己刚才的样子，压根不敢面对戚时远。
浴室里压根没有蒸腾的热气，戚时远洗的是冷水澡。
还遗留着那款常用的男士沐浴露的香。
秦月晚吹干头发走出来，两人各占一半沙发。戚时远带着笑看着她，眼睛里几乎有了些岁月悠长慢慢变老的感觉。
“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戚时远问。
秦月晚摇摇头。说道，“戚时远，你喜欢的是哪个我？”
秦月晚觉得这么问太自作多情了，赶紧换了个说法，“或者说，你真的喜欢我吗？”
戚时远看着她的眼睛，坦白说，“其实之前不喜欢你，你从医院回来，我就觉得你变了。”戚时远说到这，跟秦月晚道了歉，“对不起，之前还让赵副官调查过你。”
“我完全看不到你之前的影子，现在这么说你可能会生气，但我不想瞒着你，我喜欢现在的你。从一点一点的相处里，越来越欣赏你。”
“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对宋允旭夫妇有这么大的敌意，甚至不知道你为什么去爸的公司，为什么突然在设计大赛一鸣惊人。为什么之前没有的特质，现在的你都拥有了。
“我是个军人，但我也是你，名义上的丈夫，我相信你这么做有你的道理。我也想跟你变成真正的夫妻，相互支持地走过余下岁月。”
“我们早就结婚了，但之前，我和你都做得不对，我拿你当作陌生人，你可能也没有认同过我们的关系。但从现在开始，我们可以当作重新开始吗？我确信，我喜欢你。”
“没有那次意外，我也确信我已经开始喜欢你了。”
戚时远在这个夜晚，对秦月晚说了很多很多话，他从没有一次说过这么多话。他本身就是个话不多的人，受伤后更加冷漠。
但秦月晚这样问他，他还是把自己的心情扒开来，透露给秦月晚看。
秦月晚怎么可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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