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晚努力地回忆，到底在哪个环节出了错。怎么会有人这么胆大妄为地公然偷窃。
出卖公司机密的，和偷盗她的设计作品的，会是一个人吗？
秦月晚交上去的是设计图的原稿，右下角明确署名了秦月晚，还有设计的时间。封在牛皮档案袋子里，每个信息都没有遗漏，严格按照设计大赛的要求投的稿件。为什么会出现这这种问题。
她不喜欢电脑绘图，并且设计完成之后，直接从她那个常用的速写本里拿出来上交的。没有任何底稿，秦月晚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这么一天。
获奖者一经公开，网友都在好奇那个叫枫华的设计师是何方神圣，大部分的人只关注珠宝首饰的成品，很少有人关注到设计者本身，戚家举办的这次珠宝设计大赛，把背后的设计人拉到了台前，网友们一搜索，赫然发现，这位叫枫华的设计师曾经获得过国内很多大型设计比赛的奖项，在某高校的设计专业任职，履历好看，他的微博也被网友们找出来。大家纷纷在评论里恭喜。
这个设计师很低调，大奖公开后也没有现身，微博还停留在一次日常的转发，转发的是他的学生们的作品。
秦月晚翻看着枫华的微博，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她几乎陷入一种气急败坏的情绪里。
戚时远擦着头发进来了，身上是男士沐浴露的清香，秦月晚保持着一脸要气炸的表情，循着气味往戚时远的方向看。
戚时远没出声，用眼神询问了一下秦月晚，秦月晚摇摇头，说“没事。”
看着可不是没事的样子，戚时远也不吹头发，就用毛巾擦地不再滴水了，倚靠在床的靠背上。
拿起床头柜上的一本书开始看。
秦月晚自己安静了一会，还是没忍住，很小声地叫了一下戚时远，“戚时远，你说。”
戚时远放下书，抬头听秦月晚继续说。
刚洗完澡不像平日里那么冷冽，头发半湿地伏在额前，眼睛在无声询问人的时候也带了点有点懵懂的真诚。
秦月晚继续说，“你说，假如有人的作品被偷了，但是她没法证明那是她的作品。该怎么办？”
“你的作品被偷了？”戚时远开口。
秦月晚知道她哪怕改了问法改变话术，也会被戚时远听出来，干脆承认道，“嗯。我明明在设计稿上署名了，最后作品的设计师名字却是其他人。”
戚时远听话听音，拿起床头的手机，划了几下。看了一眼后眉头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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