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后，鬼然年没有再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继续摆摊，直接回了家。
路上不断有熟悉的面孔与他擦肩而过顺便打个招呼。
里面不乏有今天帮着肥婆追他的人，但此时他们都对他和善的仿佛欠了他钱。
但他现在并没有心情考虑他们的改变，他现在面对的问题非常的棘手。
小姬个子矮腿短，就算小跑都有点跟不上步子。只能跑一会，等跟不上了就抱住鬼然年大腿，挂腿上走。
时有时无的重量让人有些不舒服，鬼然年就直接将他提在了手上，也免得吓着过路的人从而引起恐慌。
“小鬼，小姬的样子很吓人吗？”小姬想着刚才那些人的表情，有些失落。
“不吓人，就是有点磕碜。”鬼然年如实说。
虽然最开始见的时候他确实被吓的不轻，但发现他对自己没有任何威胁时也就没了感觉。
到了家，他将小姬放下便马不停蹄的拿出手机开始拨号。
电话拨出，对面忙音不断。
不接wc。
鬼然年烦躁的在屋内转两圈，然后拿起一杯水灌了下去。
电话再度拨了过去。
“王八蛋，有本事以后都不接。”
“嘟，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靠，见鬼，坑了他就溜这是？
就在他最后拨过去，决定如果对面再不接就连夜坐火车回去时电话终于接通了。
“喂。”
对面懒洋洋的声音听的鬼然年鬼火直冒。
“你还知道接电话啊？老头。”
“哎哎哎，半点礼节都没有，哪有一上来就叫老头的啊。”
礼节？别说礼节了，他现在理智都快没了。
“万家那个事你怎么想的？”鬼然年强压怒火说。
“啊这个嘛，赚点钱钱养老啦~”对面显然知道自己做的不厚道，说话也没了刚才的底气。
“你差钱？”鬼然年简直要被气炸了，“你差钱你自己去赚啊，你不是最会坑人吗？你坑外人就算了，坑我这个穷鬼干嘛。”
鬼然年正在气头上，说话声音也就不可控了起来。
“你收了人家钱不干事就算了，留我名字是什么意思？现在人家找上门了，让我给人家治病。我会个什么？我去给人家敲棺材建坟吗？”
“一天天的吵什么吵，让别人怎么睡啊煞笔！”
地板传来咚咚的声响，像是有人拿着木棍捅天花板。
居民楼又破，隔音又差。因此夜间经常会传来不可描述的声音，平时楼里邀着一起吃饭也不用发微信，嚎一嗓子就行。
很明显刚刚鬼然年的说话声吵醒了楼下正在睡觉的人。
鬼然年无奈的将声音放小，咬牙切齿，“而且你留我的名字就算了，你给人家追踪符干嘛？现在我跑都跑不了。”
或许他今年确实命犯太岁了，毕业没工作，摆摊被人追，半夜捡骷髅。
“我这不是为了诚信吗，咱这一行，拿钱不办事是会折寿的啊。”对面说。
“你差那点寿吗？你知道折寿你也要接？快把钱还给人家。”鬼然年催促道。
“没钱。”对面弱弱的说。
“没钱？”鬼然年瞪大了眼，“你把钱花哪了你？二百万你不到十天就花完了，记的还是我的账？我打一辈子工的还不起。”
他天天在破出租屋里吃清水挂面，结果老头日费十万加？还是刷的他的花呗？
“咱这一行来钱快，花钱也快的嘛。你把人家的病看好不就行了。”
“我看？我怎么看？拿命看啊？”鬼然年崩溃的三连发问，“他们今天都找人堵我了，我真的还不如答应了那肥婆，被她包养呢。”
人在生气的时候总会口不择言，这一点鬼然年在这一刻体会颇深。
果不其然，对面在听完他的话后发出了噗呲一声，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对面憋笑憋的多痛苦。
“你还笑！”
对面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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