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一度的栖山招生考试一个月后就要开始了,鱼寒生收拾妥当后告别了老师傅,向着和徐若约定的地点出发。

    她和徐若是秋水镇的两个孤儿,不同的是,徐若在八岁那年丧失双亲后被接到炎州的一个小家族里,在那里踏入了修行的道路。而她则是从小无父无母,好在十四岁那年她也被途经的仙门弟子发现有修炼的天赋。临走时,仙门的弟子还留下一本入门级别的修炼心法给她。

    现在已经五年过去了,她成功引气入体,并能感受到筋脉中流淌过的灵气。

    她此行将先去炎州,在那里和徐若汇合后再一起前往栖山。

    因为修炼的缘故,鱼寒生脚程比普通人要快上许多。

    一日后,她抵达炎州。

    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常。她轻而易举就可以看见那些光彩照人的修仙之人,他们有的佩剑,有的带刀,还有各式各样她没见过的武器,他们大多身着锦衣华服,气度也显得十分不凡。对比起来,自己未免就有些寒碜了。鱼寒生不禁怀疑自己真的可以入选栖山吗?她捏了捏肩上包袱的绑带,面无表情地低头照着徐若寄送给她的地图寻找大宛府。

    不久,大宛府三个大字出现眼前。

    鱼寒生仰着头,看着门口气派的两座玉狮子,于富贵中添了几分世外仙气。守着的奴仆们各个昂首挺胸精气十足,穿的衣服都抵得上秋水镇的富豪了。她心中纳罕,单单从门口就能想象到这里面是如何雕栏画栋的景象了。她面露憧憬,鼓起勇气走到门口,怯生生却冷静地问道:“我找徐若,麻烦可以通传一声吗?”

    守门的侧目看她一眼,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又客气道:“徐姑娘跟我们打过招呼了,小姑娘跟我来。”

    鱼寒生瞧着他,心底忽然生出几分来自于直觉的犹豫,道:“还是请徐若出来吧,我们也好马上上路。”

    “哎呀,小姑娘废什么话啦!你看看这个时间,不是正吃午饭的时候嘛!”

    鱼寒生扭头去看,这才察觉到大宛府地处偏僻,行人极少。还欲再说些什么,一个布袋兜头将她盖上,脖颈后不由分说被来了一下。

    “把她带进去!”

    昏迷前,鱼寒生只来得及听见这样一句。

    一片氤氲的热气中,隐约可见一张张姣好的容颜。她们全都闭着眼睛,不知是闭目享受,还是失去了意识。

    鱼寒生缓慢地睁开眼,热气中,她一时看不清什么,只发觉自己不着寸缕地身处在一片池水里。周围似乎还有不少跟她一样的年轻姑娘。

    这里很暗,叫人分不清白天黑夜,只有殿中的一颗夜明珠提供光亮。借着那光,在眼睛适应之后,她看见她所处之地的真正情形:池壁为黑色的不知名石头所制,极其光滑,水池旁有四个龙头朝池子里源源不断地输送热水。墙壁凹凸不平,仿佛山上凿出的一个山洞。

    她不安地四处望,自己的衣服和包裹都不见了。

    “好像有人已经醒了。”

    顶部的一块天花板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鱼寒生抬头,跟说话的女子对上视线,依稀能看清有两个人影。

    “看,她还发现我们了呢。”

    仿佛在看猴戏。

    鱼寒生眉心皱起,却不敢轻易发声。

    “好了,去禀告蓝姑吧。”

    话毕,两人消失,石块又被合上,隔绝一切向内与向外的视线。

    然而不久后,石门大开,两排人鱼贯而入,皆是身着黑裙。

    “把她们弄醒。”

    说话的女人从她们的末尾走出,一袭蓝裙,浑身的装束与其他人格格不入。

    一个侍女走到鱼寒生身边,“姑娘,把衣服穿上吧。”

    鱼寒生看去,蓝裙的女人正紧紧盯着这边。

    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穿衣服,她实在不好意思,可也知道轻重,只能红着脸先把衣服穿上。

    蓝裙女人见状走到她的身边,一眼看穿了她似的冷笑道:“修炼过?可惜了。”

    “不过,”她从头到脚把她打量了一眼:“倒是个好苗子。”

    她站在岸上指点江山似的,“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些姿色不错的先带走。”

    那些迷迷糊糊的姑娘紧接着就从池子里被抓了上来,又被随意披上了衣服,最后被架了出去。

    “叫我蓝姑即可,你是徐若送来的人,她叮嘱我们要好好照顾你。”

    “好好”两个字,咬得极重。

    鱼寒生这边听到熟悉的人名,才放下戒备似的问出心中的疑惑:“徐若?你知道徐若?这里究竟是哪里?徐若人呢?”

    蓝姑不答反问:“你知道自己现在的修为等级么?”

    鱼寒生说不出话了,那本入门级别的修炼心法并没有解释这些。

    蓝姑于是道:“不过炼气四层而已,你可知那些侍女就已经等于你们炼气十三层的修士了,至于徐若,她现在已经是筑基后期的境界了。”

    顿了顿,她接着道:“以你现在的修为想进栖山,那是痴人说梦。要不说徐若是个大善人呢,她既然把你送来我们这,我们就会教会你如何获得修行所需要的灵气和宝物。”

    “有了这些东西,提升实力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她看着她,眼眸忽然变得很深,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唇,随后转身离开。

    这本该令人高兴的消息却并没有让鱼寒生轻松起来,她带着不安,跟上她:“我可以见见徐若吗?”

    “你见不到她了,她已经去栖山了。”

    “什么?”鱼寒生顿住,“她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意见?”

    蓝姑已经不搭理她了。

    鱼寒生只能跟上。

    出了这扇门,她看着四周的石壁,合理怀疑这是在什么山里凿出来的一块地方。

    在这里很难感受到方向感,七拐八拐之后,鱼寒生也不知道被带去了哪里。但在看到好几个人被分别抬进一个石洞后,她也知道自己接下来大概将被如何处置。

    “鱼寒生是吗?从今以后,这里是你的歇室。进去以后,在没有通传的情况下,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能擅自出来,明白吗?”

    蓝姑眸色阴翳,如藏暗器,鱼寒生默默把那句“为什么”咽了下去,只点了点头。

    从前的老师傅教过她,在情况十分不明的时候,千万不要随便说话。

    鱼寒生进到歇室,门被关上,蓝姑留下一个侍女守在门口。她坐立不安地来回踱步,最终又走到门前,问门口的侍女:“这位姐姐,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

    “已经晚上了。”

    “那姐姐,我们要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呢?”

    那侍女倒也有问就答:“我也不知道,姑娘且安心待着吧,大约稍后会送些吃食过来,应当就没什么事了。”

    果然不久后送了晚饭过来,鱼寒生虽没什么心情,也强迫自己多吃了几口。在石榻上囫囵睡了一晚后,第二天一早,就被门口的动静吵醒。

    门从外打开,守门的侍女进来,叫道:“姑娘!姑娘!该醒了!”

    鱼寒生很快起床,洗漱完毕后仍旧跟昨日一样同那些池里的姑娘跟随着蓝姑去往另一个地方。莫名的,她感觉到今天的气氛似乎更为压抑了。蓝姑尤其神情严肃,其他人也就因此不敢多看多说。

    这一次,她们上了台阶。

    台阶很是潦草,布置却十分的精致。只见脚下铺就了不间断的白色地毯,似乎是某种动物的皮毛所制。墙壁上每隔一米就镶嵌了一颗夜明珠,夜明珠之间不规则放置着半月形的玉佩,颜色分为了红、黄、紫三色。

    再往前走,玉佩又换成了一幅幅的画,画中主角大多是一男一女。

    上了台阶之后,一路都是白色的毛毯,间或几点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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