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都提议在这里交流，结果一个两个都开始沉默。
见李半夏和严三冬僵持着不说话，于清泠先开口：“我是在一家百货公司当导购，这里和小夏的学校是一条线上，而且隔得不远。”
于清泠所在的是一家高档化妆品店，那个年代的化妆品很多都不便宜，所以来她们这买化妆品的都至少有点小钱。
作为新人的于清泠被经理带着逛了一圈之后就丢给了其它同事。
但同事们大多很冷漠，因为她们卖出这些商品是有提成拿的，僧多肉少，能消费得起的客人没多少，所以每一个同事都是竞争对手。
而且于清泠今天的运气出奇地好，就在其他人出去吃饭，而她被丢下来守店的时候，居然给她做成了一个大单子。
得益于之前干的总裁，也接触过不少豪门太太，于清泠能精准地察觉到对方的意向并且直击痛点让对方拿下，那个富太太被于清泠哄得喜笑颜开，大手一挥买了不少东西，她到店第一天直接完成当月的kpi了，经理回来在众人面前夸奖了她，这让本来就不待见她的同事更加讨厌她。
“然后是店里的保洁阿姨告诉我，我才知道下班了，那些个同事早就偷偷走了，不然我蹲到天黑都不知道。”于清泠耸耸肩，她管公司那会也碰见过这种喜欢耍小心思的，惩罚过，后面也出过几次规章禁止这种行为，效果聊胜于无，她还被奶奶警告了，让她不要管这种没营养的事。
现在亲身体会一下，伤害不高，但是足够恶心，而且她要是不反抗，用脚指头想都知道绝对会变本加厉。
李半夏也讲了一遍自己在学校里的经历，他和于清泠虽然一天的内容不尽相同，但是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作为一个新人第一天就遇到了毫不掩饰的恶意和霸凌。
但是等听到了严三冬的一天，他又迷惑了。
因为严三冬这一天，真的就非常勤勤恳恳地搬砖，帮忙弄钢筋，和水泥。
也就是他中午回来做了几个实验，算是为他这平平无奇的一天添上了一笔色彩。
眼看着外面的黑雾要涌上四楼，李半夏起身开门送严三冬回去。
走到楼梯间，他还没说话，严三冬就先发制人。
“你打人了。”陈述句，严三冬十分肯定，“以你的脾气，能忍那些人到放学已经是极限了，而且你是在学校附近的工地建材堆后面给他们套麻袋的，那里很少人去，你跟踪过去还花了点时间吧，不然也不会晚归。”
“打了怎么了？又没死。”李半夏没被他影响，直接开问，“你那个实验也就骗骗于姐，你就丢了一只老鼠进黑雾你心里就明白了？你什么德行我不知道？你往黑雾里丢的试验品既然能让你百分百确定人进去会死，你把什么丢进去了我还要再说吗？”
“那之前那个女疯子……”严三冬不服气，新手副本里他可是看见李半夏下死手了，还没说完，李半夏打断了他。
“我问过老李了，女疯子没死。”还有半句话他没说，没死是没死，但是伤到了脑子和脊椎，能不能醒过来都是个问题，不过这说出去严三冬肯定会抓住他的把柄，所以李半夏很鸡贼地把后半句隐了。
这下严三冬没话说了，他叹了口气，把头转到一边，盯着黑雾看，也不说话了。
看严三冬那个不情不愿的样子，李半夏知道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他捋了把头发，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行了，这事暂时翻篇，你明天尝试跟你的工友搭话，看能不能套出信息。”
三个人，有两边都出了类似的情况，唯独那个工地风平浪静，李半夏宁可相信他自己是秦始皇也不信那个工地没有猫腻。
严三冬点点头就回了楼上。
深夜，李半夏从床上爬起来，背上珍珠包，赤着脚一步一步走到阳台附近。
他打算从阳台翻到隔壁户看看，到现在都不知道这剧本的核心人物是谁，光三个人抓瞎耗时间，谁知道呆久了会不会有惩罚。
大门早在他送完严三冬回来之后就被黑雾覆盖了，现在唯一的探寻隔壁邻居的路径就是阳台。
轻轻拉开阳台门，李半夏爬上阳台，这是个只有一掌宽的地方，但是李半夏如履平地，往前几步就到了这阳台扶手的尽头。
两户的阳台大概两米的间隔，经常锻炼的人立定跳远是能过两米的，但是这里是阳台扶手上，李半夏的珍珠包里虽然有个小型手电，比较容易坏，所以只能借着月光看清前路。
脚下便是深不见底的楼层，唯一算得上有借力的就是旁边的爬山虎。
“呼”他长出一口气，随后便像一只灵巧的豹子跃了出去，落到隔壁的阳台里，他就地滚了一圈卸力，随后站起来从珍珠包里拿出一个手指长的手电打量领居家。
507房内，严三冬已经站在阳台上了，他打算爬到天台看看。
今晚月光还算亮，如果按照他的推测，核心人物是个遭受霸凌的人，天台算是一个比较好的能躲开人散心的地方，所以天台上可能有线索，但是严三冬不能完全肯定，所以他打算自己先来看看。
只可惜去天台必定要惊动一部分住户，白天还有理由，可以说是去吹吹风，晚上这个点去天台ooc是必然的，而且估计肯定会有不少家伙抻着头。
掏出从工地顺的麻绳和废铁做的简易爪钩，天台围了一圈钢筋栏杆，离阳台四米左右，他用力往上一抛，爪钩和钢筋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音量，这让隔壁的邻居家里传来了蠢蠢欲动的声音。
严三冬躲在阳台下面，等了一会确定那些邻居没出来，这才顺着绳子三下五除二地爬上了天台。
天台上有风，微凉的风吹得人心情舒畅，严三冬就开始慢慢地探索天台。
于清泠正在努力地挖墙脚。
她发现卧室床头柜后面的砖头是松的，尝试拔了一下，能起下一小块，但是这一小块不足以让她看见隔壁的情形，于是她找来行李箱里带来的剔骨刀，打算把这几块砖弄下来。
“啧啧，真变态，为了偷窥邻居，连墙都能掏空。”得益于这些变态住户，这里的墙砖不算难搞，于清泠一边在尘灰里打喷嚏吐槽，一边把那些松动的砖头用刀锯下来。
突然，“咣当”一声，让她突然警觉，这声音不大，像是从楼顶传来的，于清泠默默停了手里的动作，侧耳听了一会，确定没有什么事，她才更加缓慢且静默地挫砖头。
409的布局和407基本一样，只不过没什么家具，仅有的几个小物件，上面也是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客厅一览无余，他走到卧室前，转动把手。
里面是一张破旧的木板床，旁边是个用塑料布做的衣柜，长时间无人管理，塑料布已经风化，轻轻一碰都能掉下来不少碎屑。
李半夏走进去开始翻找，其实也没什么好找的，拢共也没多少东西，他把木板床上面充当床板的木头掀起来，一阵灰尘过后，他倒有些愣住了，这间屋子的灰尘都厚的能做板砖，唯独这床底下干净如新，能看出亮色的地砖。
他蹲下去仔细地检查，手电筒让瓷砖有点反光，这让瓷砖上面的污渍更加明显了。
“这是什么？”李半夏伸手摸了摸，又尝试扣了几下，像是什么东西黏在上面，而且劲儿很大，都过这么久了居然还扣不掉。
看瓷砖上面密密麻麻的米粒大小的圆形污渍，李半夏想弄一点回去研究，结果就在这时，他听见了开锁的声音。
还好他进来之前随手关门了。
李半夏直接躺在床底下把床板一合，然后从珍珠包里掏出了一样东西放在心口。
“簌簌”
像是树叶被风吹动的声音，由远及近，先是到了厕所，转而又到了卧室门口。
他无声地把自己挪到靠里的位置，随后控制呼吸频率，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放到最低。
“吱嘎——”门开了，一双人的脚走进来，不过李半夏隐约间看见这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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