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爻看着面如坚冰的杨柠荣，他很想解释他也是在昨天才知道这件事的，他也是迫不得已才变成这样的，可话到嘴里却说不出口。
这一刻他想到了最初喝下药剂时刘叔对他的提醒：“再也无法回头，也无法逃离”
“医生”昨天就已经说过了，他现在就是人类的公敌，所以被仇视是正常的，更何况是杨柠荣呢？
这样也好，越早知道，就越好划清界限，不然累积到后面齐元爻无法想象会发生什么。
齐元爻起身离开，尽量不多做留念。
看着齐元爻离开的背影，杨柠荣眼神里满是迷茫，抬了抬手，最终又放下。
在走出房门那一刻，齐元爻意外地发现了靠在门边的矮小身影，这个身影在察觉到自己被发现后，尴尬地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了。
齐元爻眼神示意走远些再说。
离开医护大楼，两人随意地在基地内走着，此时接近冬季，天气有些清冷，走在路上的人不多，主要原因是大家都在忙，就他们两闲人能如此清闲地散步。
“你有偷听别人谈话的爱好？”齐元爻对杜雪芝说道。
“额……这个嘛，我是来看望杨柠荣的，但没想到你先到了，所以就听了几句，不是偷听，真的没有偷听”杜雪芝连忙解释道。
“你应该知道我是异化体了吧，为什么还要和我走这么一段路呢？”齐元爻问道。
“因为你比我见过的很多人都要好，就算你是异化体，也是那种很好的异化体”杜雪芝回答道。
“这样吗，难道你不怕我是在欺骗你吗？”
“你忘了我的能力吗？从认识到现在你从未欺骗过我”杜雪芝道，“更何况，我自己还是个精神病，从某种角度而言，我们是同一类人”
齐元爻低下头，长舒了一口气，心情好了些，脸上也露出微笑，“你真的有精神病吗？完全看不出来啊”
“嗯……我自己不好形容，以后你就知道了，万一哪天我发病了，你不要抛下我哦”
“不会的”
“拉钩”
杜雪伸出右手小拇指，停在齐元爻面前。
“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话这么说着，齐元爻伸出左手小拇指，和她的手指搭在一起。
一言为定!
“怎么说，肚子有些饿了，要去吃东西不”杜雪芝提议道。
齐元爻点了点头，那就走吧。
这一餐齐元爻吃得很舒服，主要是杜雪芝给他的感觉太放松了，就像一位邻家小妹一样，那是一种如沐春风般的温和。
整个过程她的嘴角都是微微翘起的，看得出来她很开心，虽然齐元爻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开心就是了。
吃完饭后，杜雪芝说她还有事，就先走了，临走时她表达了在第四阶段考核时没能帮上什么忙的歉意，还说自己争取不在第五阶段拖他们后腿。
在杜雪芝走后，齐元爻又去看望了白向鸟，正好龙正义也在，三人聊了聊对第五阶段考核的猜测，他们很默契地没有讨论弃权的话题，都到这个地步了，无论之后会发生什么，都不是他们停下来的理由。
他们已经做好准备了。
……
“黑水，你那边干得不错，很快，很快我们就能收获了”花城的声音从耳麦中传来。
黑水坐在高处，悠闲地摇晃着双腿，在他不远处有一个帐篷，帐篷旁边坐着一个人。
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咒文，其中的含义只有他自己知道，唯一干净的脸还没有表情，一双眼睛死气沉沉的。
这人也不管在一边吹风的黑水，今天晚上有点冷，他打算熬点蔬菜汤来暖暖身子，食材已经加好，他正一边添柴，一边烤火。
“花城，你不会还惦记着杀死命师的事吧，先不说这有多危险，关键是你真的了解命师吗？我劝你赶快放弃这个想法，命师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黑水说道。
“我的确不了解命师，但我了解人性，人这种生物从来没有真正信任的时候，怀疑是一枚种子，也是人的本性。
当双方有一方处于更高的位置上时，另一方就会想尽办法去预防有一天对方的背叛”花城缓缓说道。
“这无关信任与否，等着吧，我们的对手会给我提供办法的”
“你越是自信，我就越担心，古往今来，人类中出现的命师不超过十位，而如今存在的五大命师更是佼佼者，你有想过你面对的是怎样的怪物吗？我还是那句话，能对付命师的只有异咒和他本身”
“天时、地利、人和我都占据了，这样的差距，我足以拉平！”花城道。
“好吧好吧，我不劝你了，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只要把清果弄到手就行，不然你面对就不只是命师了，还有部长”黑水顺从道。
耳麦一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花城问道:“退金在你身边吧”
齐元爻看了一眼退金的方向，说道：“在呢，你要和他聊两句不，他正在做饭呢”
“不了，你就跟他明确好行动的细节就行了，计划之前就告诉过你，目前没有变动”
“行，还有其他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就先挂了，再不走就得留下来吃退金做的饭了”
“……”
黑水挂断电话，整个人融入地下离开了。
退金放下手中的汤碗，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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