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娇深吸一口气，慢慢走到客厅，结果没看到沈言。
二丫走在许娇娇前面，抢先打开厨房的门，正准备走进去，就看到沈言一手拄着拐杖，一手端着碗，“吃饭了。”
许娇娇瞄了一眼沈言的脸，并没有看出异常，她默默地走过去摆桌子。
沈言做的饭很简单，一人一个馒头一个鸡蛋，还有一碗玉米碴子粥。
一顿早饭吃得有些沉闷，许娇娇是不知道说什么，沈言本来也不是多话的人，二丫是看着这气氛不敢说话。
吃过饭，二丫收拾了碗筷要去洗，许娇娇喊住她：“二丫，你把碗放到厨房就过来，姐姐先给你教几个字，姐姐今天要去县城，等姐姐回来了检查你写的字。”
二丫应了一声，把碗筷放到厨房就到许娇娇跟前，眼巴巴地看着她。
许娇娇拿出纸和笔，先从简单的字开始教，写了5个汉字，又给二丫教了5个数字，“今天就学这么多，你自己多练练。”
二丫喜欢写字，笔画教一遍就能记住，这让许娇娇在这个沉默的早上终于找到了一个开心的事情。
她脸上不自觉地带着点笑，转头看向沈言，“沈言，我等会要去县城，你把自行车借我呗。”
沈言微微皱眉，她之前可不是这么客气的，“原本就是为了你才拿出来的，你想用就用。”说着，起身去衣柜里拿钱。
沈言拿了一张大团结，递到许娇娇手里，“想买什么就买，不要委屈自己。”
许娇娇莫名有点想哭，沈言对自己越好，她就越有负罪感，她把两只手背到身后，摇摇头，“我不要钱。”
沈言本就不舒展的眉头皱得更紧，有些强硬地拉过许娇娇的手，“你一个人去县城，我本来就不放心，你要是不带钱，就别去了。”
两个人僵持着，二丫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沈言坐在床边，拉着许娇娇站在他面前，仰望着她，“娇娇，是不是我昨天晚上说的话给你压力了？我做什么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要有压力，我们还和原来一样，行吗？”
他这个长相明明应该是霸气外放的，但眼里的温柔和哀求却是怎么都忽略不了的。
许娇娇终于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对不起，沈言，对不起。”
沈言站起身，把许娇娇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她，“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如果没有你，我的腿永远都站不起来，算起来，你是我的再生父母。”
许娇娇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轻轻捶了一下沈言，“你讨厌。”
沈言顺势抓起她的手指亲了亲，又给她擦了擦眼泪，声音含着无尽地纵容，“嗯，我讨厌。”
最后，许娇娇还是拿上了那张大团结，骑上自行车出门了。
驴车走一个小时的路程，骑自行车半个小时就到了。
许娇娇这次来，就是来看看县城服装店里时下的衣服。
上次和桂花婶子一起来的时候，许娇娇就已经看好了，有个专门卖服装的小商场就在国营饭店旁边。
这个年代，就算是县城，也透着一种荒芜。一阵风吹过，许娇娇感觉自己的补丁衣服在钻风。
许娇娇把自行车停到商场门口，上了锁，就进到了商场里面。
这个商场只有两层，一层女装，一层男装，女装在二楼，男装在一楼。
许娇娇先上到二楼，入眼的要么是独具时代特色的军绿色衬衣，要么就是颜色老旧的碎花连衣裙。
商场里顾客一只手数得过来，典型的售货员比顾客还多，但这些售货员看起来并不着急赚钱，就算来了顾客询问，也是爱搭不理的。
在许娇娇第二次路过同一家店的时候，店里的售货员终于忍不住了，“你想要什么要么就进来看，要么就别站到我们店门口，别站在我们店门口还一副看不上的样子。”
许娇娇正认真地观察衣服的款式走形，突然就被人这么说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那个店员上下地打量自己一眼，一脸嫌弃地说：“你看看你满身的补丁，到我们这儿来，买不起就买不起吧，还一脸的探究，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许娇娇怒了，“你才是葱，你全家都是葱。你的衣服摆在这儿就是让顾客看的，我看两眼怎么了？你不想让大家看，你可以把衣服收起来啊。我穿着补丁衣服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事了？现在提倡要勤俭节约，我勤俭我光荣。你看着穿得是人的模样，但怎么就只会犬吠？”
许娇娇长相甜美，看着柔柔弱弱，人畜无害的，那个店员根本没想到会被回怼，一时之间“你，你”了半天，说不出来话。
周围的销售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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