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紫禁城,奉天殿
新的一天,新的早朝,身为中书省左相,百官之首的李善长也开始了忙碌。
和胡惟庸一样,李善长也是在天蒙蒙亮时就早早的起了床,虽然年事已高,可大明朝的韩国公却从来不敢在早朝一事上耽误半刻。
故而距离早朝还有小半个时辰,他就提前赶到了奉天殿,本以为跟往常一样,此时的奉天殿只有寥寥数人。
可今日,李善长还没走进奉天殿,就惊讶的发现,文武百官早已聚在殿中。
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记错了时候,可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依然是破晓时分,整个人自是纳闷不已。
不过当下,李善长自是快步走进奉天殿,然后习惯性的一拱手。
毕竟是百官之首,所以往常只要李善长一入奉天殿,就会有很多官员过来跟他问好。
而他呢,也不是那种仗着自己的身份就托大的人,不管是谁,都会一一拱手还礼,所谓人情世故,就是这般。
可今日,李善长拱手拱了半天,愣是没一个官员理会他,整的那叫一个尴尬。
好在吕昶就在近前,李善长跟他的交情还算不错,便开口寒暄道:
“呵呵,吕尚书,今日来的早啊。”
吕昶耷拉着脑袋,直到李善长的话响起,才缓缓抬起头:
“哦,早。”
李善长一愣,不是,这就完了?
“额,吕兄,你不想跟我聊一聊吗?”
吕昶嘴角一撇,他昨晚在户部干了一夜,这会儿哪有心情跟人聊天?
也因此,听到李善长这句话,吕昶连解释的心情都没有,直接一摇头:
“不想。”
李善长双目圆睁,好家伙,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啊!
只能转头朝一旁的宋濂问道:
“景濂兄,吕尚书这是咋了?”
宋濂低着头,一声不答。
李善长还以为宋濂耳背,没听到自己的话,便大声道:
“景濂兄,吕尚……”
“啊?!”
宋濂猛然抬起头来,满面惊慌失措。
把李善长吓了一跳,然后,他才看到宋濂的嘴角有一丝口水,瞬间不敢置信:
“景濂兄,你睡着了?”
宋濂可能是刚睡醒,这会儿脑子还有点蒙:
“我睡着了吗?”
“噢,可能是吧,哈~没办法,实在太困了。”
李善长登时一叹:
“唉,景濂兄,不是我说你,咱们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可一定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呀!”
“昨晚是不是没睡好?我那有上好的熏香,睡觉前点一根,可以起到宁神安眠之用,等下了朝我派人拿给你。”
此话一出,宋濂赶忙摆手:
“别!千万别!”
“翰林院最近要熬夜编书,哪里能点助眠的熏香去?你要是有那种闻起来可以给人提神的熏香,倒是可以给我来一点。”
李善长眉头一皱,奇怪,我怎么不知道翰林院最近要熬夜编书?
可还没李善长发问,听到宋濂的话,“嗖嗖嗖”,一大批官员立马朝李善长蜂拥而来,包括吕昶:
“善长兄有提神的熏香吗?好好好,给我来一点。”
“李相,我们工部也需要。”
“这种熏香哪里能买到?我们马上去买。”
李善长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些官员,大脑一片空白:
“不是,你们都怎么了?”
“人家景濂兄问我要提神的熏香,是因为翰林院最近要熬夜加班啊!”
吕昶等官员当即一句:
“我们最近都要熬夜加班啊!”
“嗯?!”
李善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
“都要熬夜加班?这……这怎么可能呢?”
“中书省从没有这样的指示呀!”
“等一下,难道是杨宪和胡惟庸自作主张?”
众官员齐齐不答,只是将目光看向奉天殿角落处的一人,正是刘伯温。
李善长见状,这才明白事情的重点出在刘伯温身上,眉头顿时紧皱。
太过分了,御史台虽跟中书省平级,可这手也伸的太长了吧!
身为淮西党的领袖,李善长当然要挺身而出,立马朝刘伯温走去。
然后,就看到刘伯温歪着脑袋,双目紧闭,竖起耳朵,嘿,还能听到微微的鼾声呢。
整个人顿时无语,他怎么也睡着了?
“伯温,伯温,伯温!”
“啊?!”
跟宋濂一样,睡得正香的刘伯温被李善长这么一叫唤,立马抬起头环顾四周,然后才看到眼前的李善长,赶忙揉着眼睛道:
“噢,是善长兄啊,有什么事吗?”
李善长满面严肃:
“伯温,是不是你让诸位大人这段时间熬夜加班的?”
“这可不在你们御史台的职责之内啊,你这不是越权行事吗?”
“你今天要是不跟我说清楚,休怪我不念昔日之情,在陛下面前参你们御史台一本!”
李善长的话毫不客气,可刘伯温听完,不但没据理力争,反而毫不犹豫一点头:
“那就一言为定了善长兄!”
李善长这会儿正组织着话语,想跟刘伯温打一场嘴仗呢,闻听此言,自是一愣:
“不是,你听清楚我说什么了吗?”
“我要参你们御史台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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